昆仑山上,玉虚宫内,元始高坐云床,宝相庄严。
他心中有感,闭目沉思。
回想起牛太祖之言,封神量劫在即,自己不能在拿着封神榜不干事了。
元始感知商朝气数已尽。
他目光深邃,心中已有定计,他要派遣一人下山,辅佐明主,在这乱世之中,开启封神之路。
元始轻抬眼眸,目光投向桃园深处。
那里,姜子牙正挑着水桶,准备为果树浇水。
他在昆仑山修行四十余载,却因资质平庸,仙道难成,于仙法修行上并无大的建树,平日里多是做些杂役之事,在阐教中可谓是边缘弟子。
“子牙,前来见我。”
元始的声音在山间回荡。
姜子牙忙放下水桶,整了整衣衫,快步来到玉虚宫内,
跪地参拜:
“弟子姜子牙,拜见师尊。”
元始俯视着他,缓缓开口:
“为师替你算了一卦,你可享人间富贵,就此下山,若遇明主,可辅佐之,也不枉你上山修行四十年之功。”
姜子牙闻言,心中一惊。他抬眼望向师尊,眼中满是疑惑与忐忑:
“师尊,弟子驽钝,恐难当此大任。”
元始微微摇头,手中拂尘轻轻一挥:
“此乃天数,你命中注定有此一劫,亦是机缘。下山去吧,日后种种,皆看你自身造化。”
姜子牙知道师命难违,再次叩首:
“弟子谨遵师命。”
姜子牙怀揣着复杂的心情,告别昆仑山,一路东行,踏入了朝歌城。
只见那城中车水马龙,人来人往,贩夫走卒的吆喝声、达官贵人的车马声交织在一起,热闹非凡。
可姜子牙却无心欣赏这繁华景象,他站在街头,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只觉自己如沧海一粟,渺小而迷茫,一时竟不知该何去何从。
忽然,他脑海中灵光一闪,想起了一位故旧 —— 宋异人。
那是他儿时的好友,二人曾一同玩耍、求学,情谊深厚。
如今自己落魄至此,或许宋异人能助他一臂之力。
好不容易打听到宋异人的住处,姜子牙站在那扇朱漆大门前,心中竟有些忐忑。
毕竟,四十载光阴已逝,当年的青涩少年如今都已垂垂老矣,他不知宋异人是否还记得他,是否愿意收留他这个落魄之人。
犹豫再三,他还是抬手叩响了门环。
“咚咚咚”,敲门声在寂静的门前显得格外响亮。
不一会儿,门 “吱呀” 一声开了,一个小厮探出头来,眼神中透着几分疑惑:
“你是何人?有何事?”
姜子牙微微拱手,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小哥,烦请通报你家主人,就说他的故友姜子牙前来拜访。”
小厮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见他虽衣衫破旧,却气质不凡,便应了一声,转身入内通报。
姜子牙站在门外,心中思绪万千。
他想起了小时候与宋异人一起玩耍的日子,那时候的他们天真无邪。
如今,物是人非,也不知宋异人过得如何。
正想着,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
“哈哈,我当是谁,原来是子牙贤弟啊!”
只见宋异人快步走出,他身着一袭锦袍,身材微微发福,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眼中满是惊喜与激动,
“多年不见,贤弟可好?”
姜子牙眼眶微湿,感慨道:
“一言难尽啊,兄长。小弟如今无处可去,特来投奔兄长。”
宋异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大笑道:
“说什么投奔,你我兄弟,不必见外。快,进屋详谈!”
二人携手入内,分宾主落座。
宋异人吩咐下人准备酒菜,随后转头看向姜子牙:
“贤弟,这些年你都去了何处?我听闻你上山修行,可有什么奇遇?”
姜子牙苦笑一声,将自己在昆仑山的经历简略说了一番,言辞间满是无奈与自嘲:
“小弟在山上修行四十余载,每日不过是挑水、浇松、种桃、烧火、扇炉、炼丹,仙道难成,终究还是辜负了这大好光阴。”
宋异人听后,不禁唏嘘:
“想不到贤弟这一路如此坎坷。不过无妨,既然来了我这儿,就安心住下。我虽不算大富大贵,却也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