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寻了处干净地方席地而坐,没聊几句,申公豹就忍不住大倒苦水:
“妹子啊,你是不知道我心里这憋屈。我那师兄姜子牙,哼,想当初在昆仑山,师父让他下山,我不过是想与他一道,共享这富贵荣华,为师父分忧,顺道也施展下自己的抱负。可他倒好,翻脸不认人呐!我下山巴巴地去找他,本想着同门一场,相互扶持,他却把我当贼似的防着。”
琵琶精一听,柳眉倒竖,咬牙切齿地说:
“这姜子牙忒不是东西!道兄,你有所不知,我也曾与他有过过节。那日我化作人形去那集市逛逛,见他在卦馆算命,装模作样的,我心下好奇,就想去逗逗他。哪晓得他竟识破了我的真身,还在大庭广众之下羞辱于我,要不是大王英明,差点就折在他手里。”
申公豹瞪大了眼睛,一拍大腿:
“还有这等事!这姜子牙,平日里装得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实则心胸狭隘。妹子,你这亏可不能白吃啊。”
琵琶精眼眶泛红,委屈巴巴地说:
“我不过是想在人间寻点乐子,他何苦如此赶尽杀绝。道兄,你既与他有隙,往后可要多提防着。”
申公豹冷笑一声:
“提防?我可不止提防,我还得找机会出出这口恶气。妹子,你说咱就这么咽下这口气,能成吗?”
琵琶精一抹眼泪,眼神变得坚定:
“自然不能!道兄,你有何打算,妹妹我要是能帮得上忙,绝不推脱。”
申公豹心中一动,拱手谢道:
“妹子仗义!不瞒你说,我如今四处漂泊,就想寻个机会,让姜子牙那老儿知道我的厉害。只是我如今势单力薄,正愁没个门路。”
琵琶精眼珠子一转,凑近了些悄声道:
“道兄,我如今在朝歌倒还有些人脉,说起来,我现在可是王妃,大王对我虽说不上言听计从,可也有几分宠爱。要是道兄不嫌弃,我可引荐你去见大王,在这朝歌谋个出路,总好过在外流浪。”
申公豹一听,面露惊喜之色:
“哎呀呀,若真能如此,那可真是太好了!妹子,大恩不言谢,日后若有机会,定当厚报。”
琵琶精摆摆手,笑道:
“道兄客气了,你我同是天涯沦落人,相互帮衬是应该的。且那姜子牙是你我共同的对头,咱们联手,定能让他好看。”
二人越说越投机,只觉相见恨晚。
当下两人一路直奔王宫而去。
那王宫自是金碧辉煌,守卫森严,可琵琶精有王妃令牌在手,通行无阻。申公豹跟在后面,心里头又是新奇又是忐忑,不住地打量着周围的景象,暗自想着:
“这王宫真令人向往啊,若是能在此谋得一席之地,不愁没有机会出人头地,让姜子牙那老儿瞧瞧我的厉害。”
不多时,二人来到寿仙宫,琵琶精叮嘱申公豹在此等候,她先进去通禀。
进屋后,
琵琶精盈盈下拜,娇声道:
“大王,臣妾今日出游,偶遇一道友,此人神通广大,才华出众,臣妾想着大王求贤若渴,特将他引荐而来,或可为我大商所用。”
牛太祖微微抬眼,缓缓说道:
“爱妃有心了,把人请进来吧!”
申公豹有些忐忑的跟随琵琶精进入了寿仙宫。
只见牛太祖坐落龙床,威风凛凛,周身散发着一股王者之气。
申公豹不由赞叹一声,这才是大丈夫该有的气势,若是能在这等雄主面前谋个一官半职,也算值了。
牛太组看向申公豹,这一看之下,心中不禁 “咯噔” 一下。
原来是申公豹,申公豹他还是知道的,尤其是他那厄运圣体的传闻,更是如雷贯耳。
据说,谁要是跟申公豹沾上点边,短则十天半个月天天触发霉头,诸事不顺。
长则一年半载,连门都不敢出,就算待在家里,也难保厄运不找上门来。
牛太祖心中暗道:
“我这圣人之躯,虽说不惧,可要是让他留在朝歌,万一引发个什么天灾人祸,朝歌岂不是要遭殃?”
申公豹见牛太祖盯着自己,眼神阴晴不定,心中一凛,赶忙上前躬身行礼:
“贫道申公豹,见过大王。久闻大王英名,今日特来投奔,愿为大王效犬马之劳,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牛太祖脑中想法万千,脸上却不动声色,他知道申公豹此人虽厄运缠身,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