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城,宫殿巍峨耸立,雕梁画栋间尽显奢华,却也透着一股奢靡腐朽之气。
这日,四位诸侯 —— 东伯侯姜桓楚、南伯侯鄂崇禹、西伯侯姬昌、北伯侯崇侯虎应诏进宫面圣。
四位诸侯身着朝服,心怀各异心思,踏入这看似繁华却暗藏阴霾的王宫。
姜桓楚目光凄凉,万般无奈,女儿遭遇他早已听闻,可是那毕竟是大王,自己如何能反抗?
鄂崇禹一脸正气,对近来朝堂的乌烟瘴气早已不满;
姬昌面带温润笑容,可眼中透着洞悉世事的睿智;
崇侯虎则目光闪烁,时不时左右顾盼,心怀鬼胎。
他们在宫人的引领下,穿过一道道长廊,却迟迟未能见到纣王。
等待良久,唯有酒气与靡靡之音从内殿隐隐传来。
“这是何道理?我等奉旨前来,大王却迟迟不露面,莫不是这朝堂之上已无人将正事放在心上?”
鄂崇禹性子直,率先按捺不住怒火,低声抱怨道。
姜桓楚微微摇头,示意他噤声:
“莫要冲动,且再等等。”
又过了半晌,依旧毫无动静,四位诸侯心中的不安愈发浓重。
此时,商容匆匆赶来,一脸凝重,身后跟着一众侍卫。
“四位侯爷,大王此刻…… 身体不适,不便见客,还望几位暂且回府,改日再来。”
商容言辞间有些闪烁,目光避开几人探寻的眼神。
姬昌目光一凝,拱手道:
“丞相,我等身负王命,从封地长途跋涉而来,事关诸多政务,怎能轻易折返?还望丞相通融,哪怕只言片语向大王禀报也好。”
商容面露难色,犹豫片刻后,却突然脸色一沉:
“几位侯爷,莫要让本官为难,大王旨意已下,若是违抗,恐有大不敬之罪。来人啊,先请四位侯爷去偏殿休息。”
话音刚落,侍卫们迅速围拢上来,动作间带着不容抗拒的气势。
四位诸侯一惊,姜桓楚怒喝道:
“商容,你敢囚禁我等?这可是欺君罔上之举!”
商容无奈叹气:
“侯爷息怒,如今朝歌局势微妙,大王又…… 疏于朝政,本官只能暂做此决定,以防有人借机生乱。待大王清醒,自会给几位一个交代。”
崇侯虎眼珠子一转,假意喊道:
“丞相,我等对大王忠心耿耿,怎会生乱?你这般行事,莫不是想独揽大权?”
他心中却暗自盘算,想借此机会在纣王面前抹黑商容,好为自己谋取更多利益。
商容气得胡须颤抖:
“崇侯虎,休得胡言!我商容一生忠君爱国,岂容你污蔑。”
鄂崇禹还要挣扎,却被侍卫强行架住。
姬昌见状,拦住众人,沉声道:
“诸位,既如此,我们且听从安排,莫要冲动行事,以免落人口实。”
他心中明白,此刻硬抗只会让局面更加糟糕,需从长计议。
四位诸侯被押解至偏殿,殿门紧闭,门外侍卫林立。
姜桓楚在殿内来回踱步,怒火中烧:
“这纣王,怎就如此昏庸,沉迷酒色,连朝政都不顾了。如今我等被困,封地百姓该如何是好?”
鄂崇禹一拳砸在桌案上:
“哼,我看这商容也有问题,他到底是真为大王着想,还是别有居心?”
姬昌坐于一旁,闭目沉思片刻,睁眼道:
“二位侯爷,且冷静。商容此举,虽有些鲁莽,但也能看出他是担忧朝堂动荡。当下,我们需想法子传信出去,告知封地之人我们的处境,同时,也要弄清楚朝歌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大王会变成这般模样。”
崇侯虎却在一旁默不作声,暗自想着如何与纣王身边的宠臣勾结,好为自己谋条出路,对几位侯爷的商议全然不放在心上。
而此时的牛太祖,正醉卧美人榻,身边美人环绕,丝竹管弦之声不绝于耳。
不过对于商容干的事情,他已经明白过来了。
这是要助自己一臂之力了。
崇黑虎第一个被拉过去面见了牛太祖。
“崇黑虎,昔日你协助寡人大战冀州侯,寡人颇有感慨,你是一名好将,却不是一名好官。”
“今日起,你卸掉北伯侯一职,担任御前军都尉。”
崇黑虎知道,封地上的事情让大王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