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经数日的艰难跋涉,墨渊国的五万精锐在莫白酌与吴启的率领下,如幽灵般悄然抵达预定地点。
士兵们身披墨色战甲,迅速散入山林,似被葱郁枝叶吞噬,消失的无影无踪。
数万道呼吸声被飒飒风声淹没,仿若与青雾山脉合为一体,成为山林中毫不起眼的一部分。
此时,斥候也传来消息,已精准探得静澜大军的位置与动向。
莫白酌深知这场战役的关键,与吴启二人并列站在山林深处一处隐蔽的高点,目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枝叶缝隙,默默凝视着远方。
五万大军虽隐匿各处,却在他的掌控之下犹如一张蓄势待发的大网。
心中默默分析着斥候带回的情报,静澜大军的行军路线、兵力分布、粮草辎重所在等细节在他脑海中不断浮现。
他在等待着最佳时机,就像一只潜伏在草丛中的猎豹,准备在猎物踏入陷阱的瞬间发动致命一击,这场关乎墨渊国命运的战斗,即将在这片山林间奏响战歌。
“吴将军,还需增派斥候,不间断的传递第一手消息。”莫白酌转头道。
吴启抱拳回应:“莫先生放心,都已安排妥当,这几日不眠不休,日夜兼程,先生还是快去休息吧,剩下的交给本将便可。”
“好,那就有劳吴将军了。”
莫白酌微微点头,转身朝着临时休憩之处走去。
此时,夜幕如墨,深沉地笼罩着青雾山脉,山林间漆黑一片,唯有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吹得树枝沙沙作响。
顾影、钱来丰、唐瑾三人正围坐在一处背风的角落,彼此靠得很近,试图从对方身上获取些许暖意。
莫白酌有道家真气傍身,寒意难以侵袭,但目光仍留意到身旁的顾影微微瑟缩。
顾影身为女子,本就更为畏寒,在这冰冷的夜里,身影显得有些楚楚可怜。
莫白酌不假思索,轻轻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风,温柔地披在顾影肩头,轻声说道:“夜里寒气重,莫要着凉了。”
“哦……知道了。”顾影抬眸,眼中闪过一丝暖意。
钱来丰在一旁看着,也搓着手感叹:“这鬼天气,冷得人牙齿都打颤,真想生堆火取取暖。整天吃那硬邦邦的干粮,也不知道这苦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
“钱兄。”唐瑾轻声劝解:“我亦知寒夜彻骨,冷食难咽,可当下是伏击之战,生火取暖可万万使不得,静澜大军就在近旁,稍有动静就会暴露。”
“一旦被察觉,五万人多日的艰难跋涉、老师的精心布置都将付诸东流。今我等当守此寒苦,坚如磐石。待功成之日,热食佳肴,自可畅怀。钱兄且安耐,勿馁勿躁。”
钱来丰连忙双手捂住耳朵,一脸的生无可恋:“得!唐先生又开始教书了,错了还不行吗,我就是抱怨几句啊!”
莫白酌一脸黑线打断道:“谁是你老师,别瞎基霸喊!”
唐瑾闻言,先是一怔,旋即起身,整了整衣衫,神色凝重而恳切地向莫白酌深施一礼。
“老师,瑾此生别无所求,唯愿能救自幼相伴的雅儿脱离苦海。她命运多舛,身陷囹圄,我却无力回天。瑾深知以往想法太过天真,老师身怀绝世武功与无双智谋,这便是我与雅儿的一线生机。瑾虽天赋普通,身无所长,但为了雅儿,愿倾尽心力去学。愿老师垂怜,收瑾为徒,瑾必当以师礼相待,日夜勤勉,不畏艰辛,只求能习得本事,救雅儿于水火。望老师赐下这机缘,让瑾可追随左右,聆听教诲。”
唐瑾言辞真挚,双眸中满是坚定与期待,那目光紧紧锁在莫白酌身上,仿佛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于此。
众人静静地看着唐瑾,沉默不语,他们能真切地感受到唐瑾言辞间的那份执着与深情,
顾影心有不忍,悄悄扯了扯莫白酌的衣角。
莫白酌内心不禁有了些许动摇。
恰在此时,清玄老道的声音悠然在他脑海中响起:“小子,我观这书生颇具道心,与道有缘,且难得他有此等坚定决心,你又何必这般瞻前顾后?我道家之人向来讲求随性而为,一切随心便好。”
莫白酌在心底默默回应:“并非我不愿收他为徒,只是我自身就这半吊子水平,实不知该传授他些什么。”
清玄老道哈哈一笑,说道:“《太虚道录》自不必提,于这方世界的人而言,太过晦涩难懂。我这儿恰有一本功法,相较而言颇为易学。你且将之传授于他,略加点拨,让他自行去领悟其中奥秘。至于日后他能有何成就,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