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饶命啊,饶命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是无辜的!”
“呜呜呜呜呜,爹,娘,你们在哪儿?我好害怕,呜呜呜!”
“可恶,你们赵家欺人太甚,为什么无故杀上我刘府,我和你们拼了,杀!”
“杀……”
“刘家之人胆敢暗害我赵家少族长,死有余辜,都给我上,不可放走一人。”
“杀,杀,杀……”
“恨呐,我恨呐,老夫以我命立血咒,你们赵家今日屠我刘家满门,来日你赵家必会遭逢同样杀劫!杀啊!”
“……”
诅咒声,谩骂声,厮杀声,声声不绝。
老年人,少年人,幼年人,人人遭劫。
木有情好似一个局外人,目睹着刘家中发生的悲凄惨剧。
身穿黑色紧身衣的赵家护卫,手持锐锋剑器,面无表情的闯进了刘家大宅,见人就杀,逢人就砍。
看着一名名无辜的老弱妇孺无力的躲避着杀气腾腾的赵家护卫,最终还是难逃冷锋夺命,血溅浊泥。木有情心里一阵抽搐,眼中闪过滔天的愤怒与悲痛。
有心挺身为无辜的众人拦下赵家护卫,但双方对他都是视之不见。
亲眼看着一名赵家护卫面色狰狞的穿过自己的身躯,将身后一名正吓得哇哇大哭的四岁幼童一剑枭首,木有情睚眦欲裂,眼中流出一道血泪,双手奋力的抓向幼童的头颅,却只是扑了一个空。
无力的跪倒在幼童的尸体旁,看着那双死前还带着恐惧和迷茫的双眼,木有情崩溃了。一遍又一遍的质问着不知道身在何处的天道,却没有得到回应。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不,不该,不应该是这样的。天道,你出来,你出来啊,你睁开眼睛看看,这就是你所谓的天道至公,天道无私嘛。啊,你告诉我,你究竟想要干什么,你出来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耳旁的厮杀声,呐喊声,求饶声,诅咒声渐渐停息,木有情麻木的行走在刘家大宅,飞溅的鲜血洒遍了刘家大宅,满地都是残肢断臂,怵目惊心的景象刺痛了木有情的双眼,也刺痛了他无力的内心。
时间无息的流失,空间无声的转换,刘家大宅的场景蓦然消失在木有情眼中,一片寂静的虚空无声的将木有情笼罩。
老年的,少年的,幼年的,男人的,女人的,刘家所有人惨亡的尸体聚集在虚空之中,齐刷刷的睁大着自己的血色双眼,看向木有情,眼中满是怨毒,愤恨和不甘。
腥红的血雾无声无息笼罩住虚空天地,冤魂凄厉的哀嚎声陡然在耳边回响。上至耄耋之年的老弱,下至两三年岁的幼童,他们瞪着一双不甘和绝望的眼睛看向木有情,似是在怨恨他为刘家带来了这一场泼天血灾。
“不,不是这样的,我也不想这样。我,我只是为了查明智高兄被人暗杀的真相,并没有要伤害你们的意思,你们,你们不要这样看着我,不要,啊……!”
天光初亮,旭日初升,道道柔和的阳光映射在赵府的客房中。
客房内,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的木有情突然开始呢喃自语,语气中充满了惊慌。面色也变得惨白一片,额头虚汗如雨,面上惊恐,愤怒和愧疚之情变幻不停。
“木公子,木公子,你怎么了,快醒醒!木公子、木公子,不好了,沈捕快,你快来看看,木公子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开始说胡话了,是不是他的伤势又加重了?”
“啊啊……”
客房内,张二牛和顾名之坐在客桌旁伫着脑袋无聊的玩着大眼瞪小眼的游戏。突然听到床榻上传来动静,两人立刻惊醒过来,急忙来到床边查探木有情的状况。
看着木有情面色狰狞不定,浑身轻颤,满嘴胡话,却没有苏醒的样子,张二牛顿时急了,连忙呼喊隔壁客房的沈惊前来查看。
昨天傍晚沈惊带着已经认命的刘恳回到赵家向赵昌政复命,顺带也将被识秋一招震晕,还未苏醒的木有情一同带了回来。
刚开始看见木有情嘴角带血,昏迷不醒的狼狈模样,可把赵昌政和张二牛几人吓坏了。
对于赵昌政而言,木有情是应他的请求上鸿文书院讨要杀人真凶。去的时候好端端的,回来就成了重伤昏迷,于情于理他都应该对木有情有所表示。那一刻,他都有了召集赵家主力,冲上鸿文书院为木有情讨个说法的悲壮打算。
而对于张二牛和顾名之而言,木有情是他们在知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