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初亮,赵府客房区就响起一阵争吵声。
“啊啊……”
“好了,好了,老顾你就别抱怨了,昨晚我累了半宿才把你背回来,我都没叫苦,你又有什么好抱怨的。”
“啊!”
“停停停,我知道你觉得跟着我会有危险,但你想想你不跟着我,你还不是会有危险?跟着我你在遇到危险的时候还能有个求助的对象,要是你自己一个人回那个破庙栖身,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莫名其妙的遭受劫难,你说对不对?这事二牛哥可是能够做证的。”
“啊……”
“你看,这就对了嘛。你放心,这种危险的事情我以后会尽量避免,不会让你们跟我一起陷入险境的。”
赵府客房之中,明亮的阳光照在木有情略显困顿的脸庞上,柔和温暖的光线让木有情舒服的翻了个身,连脸上紧皱的眉头都舒缓了下来。
不过这种惬意的感觉还没有享受多久,从昏迷中苏醒过来的顾名之就联合张二牛带着满身的怒气和怨气找上了木有情,愤怒的控诉着木有情的不靠谱,想要从他的身边离开,他可不想再经历这种被人无故抓走当做人质的糟糕经历。
面对着顾名之的抱怨,强打精神挣扎着爬起床的木有情面上有些惭愧,同时心里也暗下决定,等赵智高的事情查清楚之后,一定要优先提升自己的武力值,否则在这个危险的世界里他和他身边的人身安全都无法得到有效的保障。
所以,他就更不能放顾名之离开了,毕竟他身上也关乎着一笔天道值呢。
在木有情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劝说下,顾名之不甘的撇撇嘴,最终还是认清现实,选择了留下。
正如木有情说的一样,他现在是个毫无自保之力的哑巴乞丐,离开了木有情,他照样也难以保证自己的安全。跟在木有情身边,他多少也能有个互相照应的人。
“木公子可起了,我们族长有请,森罗法城的人刚刚来到我赵府,现在正在议事堂之中等候木公子前去相会!”
正当木有情将顾名之安抚下来的时候,赵穆声的身影出现在客房之外,高声邀请木有情前往赵家议事堂。
“又来这套,赵家和沈惊就不腻吗,我就不信沈惊昨晚来到知文城的事情,其他势力的人就一点消息都没收到。”
听到赵穆声的传信,木有情内心暗暗腹诽,昨晚他和沈惊先后窜出赵府,闹出的动静虽然不大,但只要是关注着赵府动静的人,就不会不追究这件异常事件的前因后果。
这些城里人就是套路多,明明知道沈惊昨晚来到知文城里的消息瞒不过有心人的耳目,偏偏还要搞些掩耳盗铃的把戏,也不知道又是在给谁暗地里下套。
不过腹诽归腹诽,为了和沈惊一起早日查清赵智高被害的真相,再获取一笔天道值为自己续命。木有情只好先把赵二牛和顾名之安顿好,随后整理了一下自身的装扮,走出房门对着赵穆声点头示意:“劳烦赵公子久候了,木某这就随你前去贵府的议事堂。”
“木公子客气了,咱们之间不必客套,木公子咱们速行吧,以免森罗法城来的客人久等,请!”
有了赵昌政的指点和示意,再次和木有情打交道,赵穆声这次的态度明显缓和了许多,同样对着木有情点头示意,两人并行着赶往赵府议事堂。
……
“哈哈,木贤侄你可来了,快快入座。昨晚在赵府休息的可还好,若是有何不适,明日可到我文府暂歇,老夫一定带人扫榻而迎。”
当木有情随着赵穆声走进赵府议事堂之时,身为主人的赵昌政还没有开口,坐在赵昌政右下手的文观运便满面含笑的看向木有情,当着赵昌政的面拉拢起木有情。
“这,文伯父说笑了,赵伯父待人关怀备至,赵府之人对小侄也是顺心顺意,小侄咋晚在赵府歇息的很好,并无不适之处,有劳文伯父关心了。
对了,今日为何没有见到知诚兄,小侄还有些事情要向知诚兄请教一二。”
刚到赵府议事堂,就听到文观运略带挑拨的话语,木有情一脸懵逼,有些不明所以。
不过虽然不明白文观运为什么当众就给赵昌政难堪,但看着赵昌政脸色转黑,强压怒气的模样,木有情可不敢撩拨对方的火气。没办法,在场的众人都比他强太多,他一个也得罪不起,当下只能转移话题,避开两位大佬之间的矛盾。
“唉,木贤侄有心了,既然木贤侄不愿去文府,那老夫就不强求了。至于知诚嘛,这小子性格顽劣,家中的老父担心他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