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搡,后者受力一个站不住摔倒在地,他当即抡棒便要打。
只是棒头尚未开始下落,前方的声音已经传来:
“你要还有点尿性,就别抓老实孩子撒气。”
说话的,正是项骜;水欢就跟在身边,两人以完全无视面前气势汹汹的数十人的闲散姿态踱步来到近前。
“呵,你真敢来啊,我敬你是条汉子,但今天不废了你我以后也没法在这片儿混了;说吧,这两条腿你想断哪条?”
卷毛用棒子分别指向项骜的双腿道。
“你还想在这儿混呢?那我通知你一声:你今天算混到头了。”
,!
对面闻言差点动手,但因为看到了水欢却又给压住了,并换了一副更加龌龊的嘴脸道:
“要不这样吧,你让这妞儿跟我走,我就放了你,够意思吧?”
“你裤裆里那二两肉要是真觉着多余,我认识个骟驴的,手法好得很,一刀下去六根清净,给你割了你就不这么想三想四了。”
水欢本来一脸神气的表情,但被这话逗得实在没绷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而且越笑越厉害。
哪怕连刚才被推倒在地的学生也跟着笑出声,卷毛这下觉着自己遭到了极大的侮辱,登时忍不了了,大骂道:
“我你妈弄死你!”
话罢抡起镐柄便要打,结果迎上项骜如恶虎下山一般的眼神,当场被慑住,回想起早前被打的那么惨,一阵发怯升腾而起。
被这股情绪左右,这一棒到底是没落下去。
他向后退了两步,面朝前但话是朝后喊道:
“给我一起上,打死他!”
听到招呼声这帮人倒也没齐心到立刻响应的程度,却也向内逼近而来,包围圈开始迅速缩小。
这时候水欢是有些害怕的,她想项骜再强哪能对付这么多?打六个人可以,可这些是六的十几倍!
眼看圈子已经缩到数米前后时,圈外有人高声喝道:
“我看哪个活腻歪了敢动我骜哥!!”
这是赵佗的声音,紧随其后则是老杆:
“把你们一个个的都切开晾晾!”
接着便是一阵嘈杂和混乱,卷毛和他叫来的人在两分钟后终于反应过来了——
自己被反包围了。
现在外圈站着至少二百多人,将这七八十人堵在了中间。
“你不是想打吗?来啊。”
卷毛的气势一下就跌到了谷底,他咬了咬牙最后道:
“好,算你狠,但也不能这么完了;项骜,你上次用烟头偷袭我,赢得不光彩,这次咱们公平的单对单来一次,你敢吗?”
这边表情上看不出任何波澜和意外,只是道:
“那就在这儿,你的人我的人都看着,你要是输了,一中乃至这条街你永远都不能再出现,在你的塔林里蒙上被子躲好了。
我要输了,我退学离开这里,也永不回来,行不行?”
对于卷毛来说是毫无退路的,所以他不管怕不怕只能答应。
随后众人让开场子,一场单挑就这么开始了。
不过认真的说,卷毛并非不堪一击,他在武校练了这么久至少在抗击打、出手力道、反应能力等方面是远超普通人的,所以心中了然这些的项骜并没有一上来就发动猛攻,而是先招招架架的试探,两三次正面交锋彻底把对手斤两摸清楚后才正式展开反击。
从这儿开始,二人之间的差距才算完全体现出来,卷毛经过前面的一通大开大合的操作后体力下降非常明显,后期的动作眼看着慢了下来;而项骜则不然,他充沛的如同一台刚刚加满油的发动机,渐入佳境后攻势更是愈发凶猛,于是此消彼长之下,战局迅速一边倒了下去。
最后一次照面,卷毛先是被对面闪到一侧的上钩重拳击中上腹部,剧痛让他重心前倾,而紧随其后的一脚就斜着跺在了其压着大半体重的支撑腿胫骨上。
“咔”的一声闷响,那是骨骼断开时才有的声音。
水欢,包括内圈的所有人都看到卷毛在惨叫中倒地,他的右边小腿成了明显的“l”形,遭到重击的位置向着发力方向折了过去。
项骜没再看他,而是扫视了一圈卷毛到来的人,高声道:
“从今天,从现在开始,你们塔林的人再敢过来找晦气,我见一次打一起!
还有,这姑娘,我罩的,不想死的都给我离远点!”
:()涛起微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