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吃下这么多?”
“嗯,消耗大自然补充的也要多一些。”
这个水欢倒不意外,因为在食堂一起吃饭这么久了,对他的饭量早已心中有数,很多次她都在感慨,这一顿吃的换了自己三天也吃不完。
“我猜你肯定比我大,那我就叫你骜哥,行吗?”乔倩倩打招呼道。
“当然可以。”
“你是常石本地人吗?”
“如果从户籍角度讲那是的,我出生在常石也长大在这里;但祖籍并不是。”
“还没听你说过这个,我一直以为你就是土生土长的‘土着’呢。”水欢道。
“我爸妈都不是本省人,他们在钢厂工作,最初是同年毕业分配到唐峰市那边的一家国企,也是从那里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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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工作调动,调到了常石新建的分厂,落户后又有了我。”
“以后课间时间多给我讲讲你的事,别总是看书要么睡觉。”
“不用我说吧?毕竟我的事你也没少去找赵佗打听。”
被戳穿的水欢一下羞红了脸,欲要辩驳两句,沈如浩一脸烦躁的表情插嘴道:
“四眼,你不是说要给我们弹曲子吗?赶紧把你的吉他拿出来亮亮相吧。”
被称作“四眼”的也是男生,他和前者的身材一个类型都很瘦,只是个子更矮,还留着西瓜头的发型,再加上厚厚的黑框眼镜,整个人看起来都呆呆的。
事实是这个人的确挺呆。他木愣愣的应了一声就去拿东西了,然后把腿一盘,将吉他架在两腿之间,道:
“你们想听什么?”
“先弹个你最拿手的吧。”
“好。”
四眼随后弹了起来,弹得是一首最近很流行的民谣。
他的唱功乏善可陈,谈不上多好但也不坏,只是这吉他的音准貌似有些问题,总是在高潮部分走调。
所以一曲弹罢,效果远说不少好;四眼自己也明白,便傻傻的笑着道:
“我水平不好,让你们见笑了。”
女生们没说什么,沈如浩则摆了摆手,说:
“看来你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实在是不咋地,下次别弹了。”
四眼闻言表情有一瞬间的黯然,但只是“哦”了一声没再搭腔。
一直在旁边认真倾听的项骜此时却开口了:
“我认为不然,他弹的其实很好,水平至少在业余十级或专业四级左右,起码在同龄人的练习者中已经非常不错了。”
沈如浩闻言不屑道:
“他跑掉跑的这么严重都专业四级?你耳朵有毛病吧?还是说你真是因为四肢发达所以头脑简单的听不出来?”
项骜并不理他,而是招了招手,对四眼道:
“能把你的吉他给我看看吗?”
后者一愣,随后道:
“没问题。”
等递过去后就见他双手并用在琴弦上下摆弄起来,待停下手时又递了回去:
“看看怎么样了。”
四眼试了试,双眼立刻泛起了兴奋的光芒,然后也不用谁说,把刚才那首歌的高潮部分再次弹唱了一遍,而音准和第一次几乎有天壤之别,呈现出来的效果也称得上脱胎换骨。
“你怎么做到的?”他惊异问道。
“你的琴弦没调好,必然会影响弹奏,如同枪没有将射表校好前是打不准的一样。”
“我爸给我请了一个家庭教师,但他只教我弹奏技巧,没有教怎么调弦;我开始弹时自我感觉还不错,后来越来越不行,我还以为是自己练习太少退步了,结果练得多了反而更坏,信心都给弹没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你弹得越多琴弦越松,肯定要恶化的。”
而比四眼更惊讶的是水欢,她转头看着项骜,道:
“你这么五大三粗的一人,居然会乐器?”
“啧,这两件事有什么必然的冲突吗?”他白眼道。
“那你会调肯定也会弹对不对?”
“会一点。”
水欢没有下文,只是一脸期待的看过去,项骜明白她的意思,便笑了笑,又对四眼道:
“借你的吉他弹一下,如何?”
“当然可以!”
随后的一曲仍是民谣,但曲目很冷门,在场人听过的不多。
而他的声音是那种极富磁性的男中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