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骜哥,听说昨天‘大爹’的军师坐车把你接走了,去了哪里?没什么事吧?”
“没有,简单聊了聊我的‘未来愿景’。”
这话本身属于说的很隐晦,但前者也称得上经验十足,所以品了品味道竟猜出了个大概:
“是不是他们想拉你入伙?”
项骜没说话,算是默认了;对面便继续道:
“也不奇怪,骜哥你最近风头太盛,不说精神病那个吧,往前办了‘塔林武校’的事‘大爹’不可能不知道,涂四海二舅和那边手底下人发生过冲突,后来场子是找回来了,但‘大爹’肯定对这货没有好印象,你做了这个他一定是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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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16岁的学生就有这些本事,未来真去认真混,不得成长成个‘江湖巨擘’啊?总之,凡是爱才的大佬,恐怕没人会对你不动心。”
这边一看已经猜到了这种程度,便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只道:
“驼子,军师说把一条街的产业全给我打理,每年200多万的分成,然后当常石新一代的扛把子,但我拒绝了。”
赵佗愣了片刻,不过转即很释然的笑了起来,道:
“骜哥,你这么选,我觉着很正常,这才是你。”
“为什么?”
“大混子小痞子咱们见得多了,这些人为了有靠山哪个不是削尖了脑袋想跟个实力的大哥?
出了事自己摆不平了,先报出主子的名号,和条只会仗人势的狗一样。
唯独你不同,因为你的主只有你自己能做——这就是我的答案。”
项骜也笑着捶过去一拳,说:
“被人看透的感觉真他妈不好。”
这话后顿了片刻,又接道:
“要是在以前,这大概是唯一的理由。”
“这么说现在还有别的原因了?”
“嗯。”
“和水同学有关吧?”
“是啊,和她有关。”
“感情的事我没法乱琢磨,骜哥你要想说那我就当这个忠实听众。”
“我想留给水欢一个干净的自己。”
“都说‘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但我觉着这一回不一样。”
西坠的红轮将最后一抹光打在项骜的脸上,在他少年老成的心思上镀了一层倔强。
新的周一,又到了带着乐队晚上去“燥起来”唱歌的日子,还是那个预留的卡座,还是那方舞台上,还是那几个活力四射的少年少女,挥洒着对摇滚的激情。
五首歌唱完,回到座位上喝了一口低度酒饮准备陪陪身边姑娘的他却看见队中的陈菲媛打过招呼后并没有走,而是站在身边往这里看,似是有什么话要说。
“怎么了?”项骜问道。
“骜哥,我能和你单独说点事吗?”
“我出去一下。”对面没有迟疑,扭头给水欢说了一声就指了一下门外然后一前一后出去了。
远离了店内的嘈杂,两人站定,高大的男孩道:
“说吧。”
“我我能请你帮忙把我的钱要回来吗?”
“钱?要回来?你从头讲,到底什么事。”
“我弟弟最近要手术了,他有先天心脏病,12岁之前如果不做以后会带终身的,所以最近我一直在攒钱,但眼看着快到日子还差着很多,便想着去慈善机构碰碰运气,申请一下援助。
当时接待我的是那个工作站的负责人,叫雷克;他告诉我想要申请援助得先办理‘会员资格’,而‘会员’的入门标准是根据捐款数额来定的,1000是入门,5000是中级,是高级。
我本来只想捐1000的,但他又说初级的不够,至少中级的,最后劝我按高级的办,我没架住劝,把加入乐队以来攒下的出场费全给了,一共一万一千多。”
项骜闻言心中飞速盘算了一下:自己拉起这个小团体时是初二下学期,从开始跑场以来到现在一共演了80多场;这么算下来,陈菲媛等于把自己那份钱一分没花全攒着,一直攒到现在结果全搭到这里面去了。
“这明显是骗你,哪有得先给钱当会员再能得到捐助的道理?!你去的那个机构叫什么?”他表情微怒的道。
“‘华夏少年与儿童慈善基金’,广告上说是专门为未成年人成立的。”
“我会帮你想办法的,这是你的辛苦钱,也是你弟弟的救命钱,一分也不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