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上回是人满了不得不,这次又是什么理由非跟和我在一块?”项骜叹气歪头问。
“因为他们我都不认识啊,这里就你和我算比较熟的,我不跟着你跟着谁?”
“不认识吗?赛间休息时好几个男孩子不顾女伴甩脸子也要过来找你搭讪,看你聊的也挺开心的。”
“哼,我才没兴趣理那些呢,多说两句是想看看你生不生气,结果你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为什么要生气?这话好莫名其妙啊。”他做耸肩摊手状道。
“如果是这么多男生跑来和水欢谈三说四的,你气不气?”
“你又不是她,怎可同日而语。”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你是说我不如她咯?”
“确实有差别。”
“项骜!你今天不说清楚我就把你从车上扔下去!”
柳笙卿被激的真不高兴了,当即厉声道;因为声音太大搞得车上其他人纷纷扭头往这么边看。
这边迎着那一双双目光,尴尬的笑了笑,并模仿港片口音道:
“无事发生,无事发生!”
“问你话呢!我差在哪里了?!”
“我说的是差别,不是差,虽然有一个字相同但发音不一样,你是怎么理解出说你比她差的?”
“我又不傻,你会为了水欢生气但不会为我生气,不是说我不如还能是什么意思?”
“这未免也太强词夺理了吧?好与不好和生不生气根本没有必然的联系的好吗?”
“反正我就问你了,我俩放一起,你怎么选。”
“先告诉我你这么问的动机是什么。”项骜挑眉道。
“我不相信我表现得已经这么明显了你还看不出来。”
“想说就说,不想说就憋着。”
柳笙卿自觉活这么大从没体会过如此汹涌的挫败感,好像自己的每一句话都能被面前的男生将住,并且随后会有一种想气又气不起来,想“姑奶奶不伺候了”一走了之,却又舍不得的矛盾。
不过好在接下来的路一天的疲惫外加刚吃了一顿饱饭,和着大巴车有节奏的颠簸以及窗外浓郁的夜色,困意不知不觉爬上大脑,让她没有再分出太多心思去想这些,而是迷迷糊糊之间睡着了。
项骜这边则精神仍好,但也将双臂交叉抱于胸前,头靠在靠背上闭目养神;可没有真的睡着,乃是处于一种有任何事可以立即反应的防卫状态。
十几分钟后,女孩便已睡得很熟了,身子向里一歪,一颗小脑袋不偏不倚靠在了身边宽厚的肩膀上。
他试了几次想将其叫醒挪个位置,可看到嘴巴微微张开睡得正香的样子,到底是没忍心下手。
而这一路掐着表,愣是跑了足足四个多小时才到了决赛区的宾馆。
车内的电子表这会儿已经指向了零点稍后。
领队站起来拍拍巴掌将众人叫醒,要求拿好各自的物品下去排队准备入住。
柳笙卿刚醒的半晌还懵懵的,本能的问:
“这是哪儿啊?”
“应该是在瓦剌。”
“瓦剌?出省了?”
“嗯。”
“你怎么知道?”
“车子一路向北跑,按照平均车速算也能算出来大概距离。
然后方才有一辆本地车经过,我看了一下车牌,是瓦剌自治区的牌子。”
“哦不过好冷啊,这边的气温比常石低了起码十度以上吧?”
“差不多。”
眼下已经进入十二月,作为古人口中的“极北苦寒之地”,凌晨附近的低温自然是不友好的,所以大部分人身上穿的初冬装束在对抗这种级别的冷空气时,就显得力有不逮了。
而糟糕的是,酒店位于一个高坡之上,想上去得走很长一段楼梯才行,如同爬山一样;那么这段路程足以把御寒衣物不够的人给冻得牙关打颤。
看着小脸被冷风吹得有些变色正在缩着脖子用力搓手的柳笙卿,项骜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罩在了她身上,并道:
“快点走吧,到了房间就好了。”
女孩在大衣搭上肩头的那一霎,只感觉有一股好似无边无际的温暖将自己包裹,那是他残留的体温。
“你的给我了你自己不冷吗?”
“我以前有冬泳的习惯,不怎么怕冷。”
“冬泳?!那现在为什么不游了?”
“因为冬泳容易刺激身体堆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