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十秒内,拳头碰撞皮肉的闷响不断传来,狼王起初每挨一下都扭过被打的歪向一边的脸还以更加剧烈的反抗,但等到五六拳以后就迅速衰弱下去直至完全没了反应。
不过他不敢大意,一直打到整个左手全没了知觉这才喘着粗气停手,也不知道抡了多少拳,只知道别说是狼,刚才这股劲儿哪怕摁住的是头熊也该被揍死了。
这期间乌云遮月,虽是半米之隔却也看不真切怎么回事,而打完了月光恰好重新出现,照在上面让项骜依稀看清了情况:
狼王右边的脸因为遭到反复重击,已经完全被打烂了,突出在外的那部分,也就是长长的“吻”,现在变成了一堆挂着皮毛血肉的骨头渣子散落在两边的枯草上。
没了这部分的遮挡,舌头和口腔全部暴露在外,一览无余。
不仅如此,强烈的震荡和部分击打在头部上的攻击也让它的颅骨开裂,而才是真正致命的原因。
项骜确认这凶畜是死透了,呼出一口热气,心想都说狼和狗的脑袋硬,但也没有老子的拳头硬!
正所谓“人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前一会儿还在疯狂撕咬的其它狼,仿佛刹那间嗅到了狼王已死的气息,纷纷发出呜咽声夹着尾巴四散逃去。
见危机暂时解除,他高声喊道:
“柳笙卿,你在哪儿?”
喊到第二次时,一个窈窕的身影跌跌撞撞而来,到了跟前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眼前男生紧紧抱住,然后用哭腔道:
“你总算来!我差点被吓死!”
“怎么样?没受伤吧?”
“没有,但很害怕;还有那条狼从后背拍我肩膀是怎么回事啊?这一幕想想都感觉好诡异。”
“那叫‘狼搭肩’,是它们从背后偷袭时的常用手段,就是让人在没有防备的时候扭头,好暴露出弱点再下口咬住。”
“这还是动物吗也太聪明了吧,我这小心脏现在还跳的比马达都快。”
“把心放肚子里,它们的头被我打死了,剩下的已经跑了个干净。”
她抬起脸往上瞧,看到项骜的脸上到处都是血点,也忙问:
“你还好吗?身上怎么这么多血?”
“不要紧,都是狼的血,不是我的。”
“我刚才依稀看到你在揍那条最大的,你这手没问题吧?以前见过两个人打架,其中一个打了半天对方没怎么样,他自己的手却骨折了。”
“除了有点麻之外一切正常,不用当回事。”
这边说着抬起左臂,看到上面都被血染满了,不过瞧起来的确没啥毛病,连一个肉眼可见的伤口也没有。
“你这拳头,如此强悍,看来就是和武松比也不遑多让。”
“那比不了,武松打死的可是老虎。”
项骜一边说一边想自己每天这500个俯卧撑都不用手掌触地而是用拳面,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下来拳锋早已坚如精钢,今天经此一遭,总算是没白这么练。
在确定柳笙卿没事之后,他开始检查周围人的情况;总体来说那些参赛的少男少女们还好,因为狼群袭击的重点不在这里,所以受伤的不少但基本都是轻微伤,最麻烦的问题不过是等回去之后尽快打一狂犬疫苗。
但作为重点的那四个人便惨重太多了,头目此时正半躺在地上呲着牙倒抽着冷气,仔细看则发现其右腿大腿根被咬掉了一块苹果大小的肉,伤口仍在汩汩流着鲜红,反正站是站不起来了。
不过这人倒也对得起那凶悍的外形,一柄长刀在手硬杀的身前身后横七竖八撂着四条被刺死或劈死的尸体。
而更惨的是两米外躺着的另一个,这人微微往旁边侧,被项骜扒着肩膀翻过来时看到那张灰白的脸已经毫无血色了,双眼圆溜溜的睁着,瞳孔也已放大;毫无疑问,他死了。
死因则是脖颈右侧的咬伤,那里被咬掉的皮肉虽然没有头目腿上的大,可伤到了颈动脉,然后失血过多导致一命呜呼。
其余两个情况大差不差,手臂和后背以及肩膀分布着大小十几处接近竖起一指深的牙洞;这会儿全都表情痛苦的坐在地上。
项骜确认了一圈,遂把死者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接着撕成布条走到头目跟前道:
“你这样过不了多久也得跟他一样,忍着点。”
“你想干什么?”
“当然是止血,还能干什么。”
随后这边先以类似给赵佗用过的机械式压迫止血法,又把另外一些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