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脑,当同学那会儿便天天念叨这个进价多少那个出货多少,没事就往菜市场跑,把这里面的门道摸得门儿清;不过老板啥的算不上,属于那种租一个十几平米的小地方,然后里面堆满新鲜但成色一般的蔬菜和水果,卖的也便宜,主要给附近收入不高的打工人。”
“已经很了不起了,和你同龄人现在也没成年,能远赴他乡做买卖,这种打拼的劲儿一般人就比不了,而且薄利多销也不错,可能赚不了大钱,但也吃不了大亏,不会像那些身家过亿的一样,可能今天富贵泼天明天资金链断了便要喝西北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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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骜一笑,道:
“妈说的有理。我等会儿就和阎伯涛聊聊,他目前在佛岭、阔州、深市三个城市来回跑,说不定能知道点有用的。”
“行!我也给你小姨回个信儿去!”
老爸闻言又有点不爽,道:
“八字还没一撇呢,你着什么急?”
“这不得让她知道咱家也使上劲儿了吗?”
当天晚上,两头通了话,双方说清楚后,那边道:
“骜哥,你八百年也求不到我一次,这次张嘴了,我说什么也得给你办的妥妥帖帖。”
“我也实在是鞭长莫及才想起你来的,你生意也忙,还得弄这么个事麻烦你,不好意思,等咱们碰个面,到时候吃个便饭,出去玩玩。”
“哥,你这么说可太不拿我当自己人了,想当初在学校里,好几个小王八蛋看不起我家里是卖菜的,更看不起我想‘子承父业’,没事就笑话我,给我起外号,后来直接欺负到头上;要没你看不过去帮我摆平他们,我这学生时代指不定得过的多憋屈呢。
这份好我什么时候也忘不了,所以有你骜哥的名字便够了,其余什么都不用。”
“那些不开心的陈年旧事就不用提了,未来你把买卖做大了,比什么都强。”
“好嘞,骜哥你等我消息,这几天我尽力去打听,有了进展马上给你说。”
“谢了兄弟。”
而项骜选择找这位除了有地利优势之外,还有个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他每天接触的人又多又杂,听到的消息也五花八门,能打听的渠道完全不是朝九晚五,三点一线的上班族能比的,所以真要有心去问,问出来的几率并不低。
这么一等,便过去了三天。
当阎伯涛再来电话时,果然不负众望带来了好消息:
“骜哥,这几天我把买的卖的主顾全问了一个遍,他们又出去帮我问,这一大圈兜下来总算有了点眉目——最近在深市确实有个规模不小的传销团伙,当然啊,这是猜测,到底是不是咱也不知道,但很符合你给我说的那种。
这个团伙叫‘1040阳光工程’,给我说这事的那哥们儿也是被骗过,骗了的‘入会费’,后面还让交钱,接着去参加活动,他觉着不对劲就没去,也报过警,但这帮人很狡猾,采用单线联系,平时不知道藏在什么地方,几乎没有抛头露脸的线下活动,所以抓也没抓住谁,那笔钱现在也这么悬着找不回来。
而我断定你表弟是被这个团伙控制住的,是因为话术一点不差,全是‘先交三万八千八,来年能赚三十万,后年再赚一百万,第三年净赚一千零四十万’,然后说这是国家只为少数人开放的福利工程,上得了船的都会暴富之类的。
至于到哪儿去找他们,虽说警察也没好办法,但我却找到了一个,不过得冒个大险。”
“是不是去卧底?”
对面不自觉的一拍巴掌,道:
“对头!因为我找到其中一个发展下线的聊天账号,就是从我那个哥们儿那要来的,他之前没把人删了是想当证据来着,结果昨天看了一下这死骗子还在发动态,说明这号仍在使用,要不要从这里入手?”
“可以。”
随后一连串数字从那头报了出来,这边打开电脑和那款软件输进去点击搜索便找到了这个人。
在手机聊天只能用短信的年代,这种方式成了最主流的网络交友渠道;因此有不少去网吧开机的只是为了挂上账号,增加在线时间以提高等级,虽然不会带来任何实质性的好处,可凑到一起互相比一比头衔是几个月亮几个太阳外加几颗星星会让居高者获得巨大的成就感和艳羡。
当然项骜是没有这么无聊的,没有必要的话,他的头像是长期处于灰色状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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