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骜说完又拽了他一把,这下反应过来脚下的动作也快了起来。
一路往外走,路上精神状态痴痴傻傻的被洗脑者大多没什么反应,偶尔会有几个拉住问:“你去哪里?不一起赚大钱了吗?”的,凡是遇到这种全部让拳脚伺候,一下放倒后继续开路。
当快走到门口时,最初被打倒的男人一口气倒上来醒了,呲着牙扶着墙颤颤巍巍站起了身,然后指着两人却是对着屋里这一帮喊道:
“抓住他们,这是来阻碍我们发财的,如果他们跑了,你们就赚不到一分钱了!”
这一下当真是捅了马蜂窝了,痴傻的人群猛然间像被激活了一样纷纷站起身向前挤过来,企图把两人制住;面前那一张张亢奋、病态的脸,哪怕是和嗑药磕多了的瘾君子比也不遑多让。
项骜在来时是预想到可能碰到这种情况的,所以也有准备。
这准备就在随身带的小包里,手伸进去一抄,再抽出来时掌心已经多了一把石灰粉的改良款。
之所以能叫“改良”,是因为相比上次对付持刀打手的那种纯石灰,这次里面又混入了一定量的辣椒精,同样是颗粒度极细极细的,细到被撒出去后可以很长时间内漂在半空不会落地的程度。
因为手大抓的也多,再加上横向挥动臂膀时机把握的好,所以等一把撒完后正好很均匀的将面前一个半圆范围全给罩住了。
不知道这是什么的传销成员们继续向前冲,结果双目、呼吸道无一幸免,生石灰和辣椒精产生的混合痛感大大超过了两者只使用其中一种的效果。
此等生理上的剧烈反应,不是单靠意志和精神能够无视的,由此冲在最前面的第一批人率先被迟滞了攻势,开始停住脚步咳嗽的咳嗽,揉眼睛的揉眼睛,有的吸入太多已经出现窒息症状,蜷缩在地上掐着自己脖子五官扭曲。
项骜趁此机会继续撒,一次撒的比一次远,直到将包里面的全扔光了时,几乎半个屋一大半人均被罩在了其中。
接着是把包里最后两样东西拿出来,一个是用水浸透了的棉质口罩,另一个是一副游泳眼镜。
戴上这俩可以避免等下自己被石灰和辣椒精误伤。
随后,他犹如一辆坦克一样杀入敌阵,将挡在前面的一下一个的全部推开,一路杀到最后面没被覆盖的那批人跟前,遂拉足架势正式开打。
这帮人一来没准备,二来被前面的状况给搞懵了,三则最重要——一群天天吃土豆白菜的豆芽菜,怎么能敌得住项骜的铁腿钢拳?所以别看数量上依然占着绝对优势,但不过是一群绵羊碰上一头猛虎的下场。
往后的几分钟里,他的攻击所到之处无不呈披靡之势,干掉了这一批再回头去打仍在剧痛中挣扎的那批,随着最后一个被扫腿击倒在地,满屋五十多号人,此时已经没有一个站着的了。
这么说也不对,那个男人还在;只是一秒钟后一只大脚在助跑之下破空而来,命中的位置还是上次勾拳打的地方,接着这人被踢飞撞在墙上又摔在地上,如此一来便一动不动了,中间连吭一声的机会都没有。
看没有谁可能会挡路,项骜回到表弟身边,道了声“走”后就带着人往外去。
而刚一推门,和门外一人撞了个满怀,来者非别,正是“春风撩人。”
她一边走一边嘴里还在叨咕着:
“怎么这么吵?你们在搞什么啊?”
话音落下时也看到了出门的二人,同时透过缝隙亦看到了屋内的惨相。
他有心给这女的推到屋里锁起来,但没来及开口表弟却站了出来,并道:
“表哥,这个交给我了!这傻逼可没少欺负我!”
说完一记直拳打在“春风撩人”的脸上,虽然眼下体型羸弱,可毕竟是个男的,全力一击不是普通女性可以抵挡的,因此后者中招的刹那便直挺挺的向后倒去,外面路边的行道树都没她挺的直。
项骜则从后者身上搜了搜,把交过去的那800块又物归原主后一路冲出传销楼;在离开之前他扭头看了一眼,一个放把火把这个贼窝付之一炬的想法一闪而过,但转念觉着那些被自己打翻的也是受害者,再说纵火罪可不是闹着玩的,所以否掉这个危险的思绪后就叫了辆出租车,哪里也不去,直奔火车站。
来时为了省时间选了飞机,眼下便不用了,在绿皮车上慢慢回去也不是问题。
坐在候车室的餐厅里,表弟因为很久没吃一顿带点荤腥的饭了,所以选了一家“排骨米饭”后待饭菜上来狼吞虎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