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很能打也很聪明我承认,但你以为你真能赢得了吗?”
“哼,你们一共16个,现在被我宰了15个,剩你一个不知道谁给你的勇气说这话。”
“知道吗?花钱买你命的那个二世祖,出的票子是要平分在我们所有人头上的;他们都是我找来的不假,可也是半路拉来的同行而已,并不是什么你想象的兄弟关系,在我这儿没有这种感情——因为朋友,就是用来出卖的。
而你正好上了当,杀了那些被我故意闪在外面的人,等于能让我独吞16份报酬,同时他们虽然不怎么样,可全部干掉也总是累得不轻吧?
接下来,你觉着你还有体力和我斗下去吗?”
项骜心说如果自己不去“大吃二喝”一通还真就被这鸟人给说中了,可实际情况恐怕要让他大失所望。
于是想到这里便用轻蔑道:
“等会儿把你也宰了,我得找到你的老师和爹妈好好教训一下,问问这几个是怎么教育出你这种把冷血自私没人性当优点的两脚畜生。”
两人能站在这里你来我往说这些,也是有原因的。因为双方都意识到面前敌人不是能随意拿捏的泛泛之辈,若没有好的战机贸然攻击,难以成功是轻,露出破绽被反杀才是最要命的。
由此,用语言扰乱对手情绪同时观察有无空子可钻便成了两边不约而同的选择。
项骜和搏击运动员对练时一旦陷入僵局,就会转入伺机而动的模式,所以耐心他是不缺的,更不缺对这种打法的适应能力。
而杀手头子年龄至少比前者大了两倍以上,手上的人命用三号字在a4纸上都能写上大半篇儿,经验丰富又心肠歹毒,因此心理防线亦如铜墙铁壁,无缝能插。
不过斗口也好斗心也罢,归根结底还是要斗拳脚刀枪,所以这种情况持续了极为漫长的一分钟后,被这边率先打破了。
这会儿出手并不是他耐不住性子了,乃是用余光发现自己脚下有一根枯树枝,正好落在稍稍向前踢就能碰到的位置。
随即计上心来,右腿后撤十分之一步再往前猛的一铲,短促但冲击力十足的劲道将树枝踢的飞起,那角度如果不闪,会不当不正的打在对面的脸上。
后者选择了歪颈闪避,这样也好,身形有了变化自然无法维持方才高度警戒时的防御,项骜立马探身舒臂,左手刀画出一条很不显眼的弧线由上往下突刺,奔向那边的前胸。
杀手头子二次后仰躲闪,只不过这次闪的不太利索,因为带弧线轨迹的原因,刀尖不是单能攻击一个点,下落到末端时会殃及比胸口靠前的腹部。
“唰”的一下布料被切开的声音传出,那肚皮上果然多了一道殷红的刀口,外面衣服很快便被染红了一片。
左手的攻势至此已尽,那接过接力棒的自然是右手,狼牙棍蓄满全力劈头而下,却不想胳膊向下刚挥了一半就被对方起臂架住,同时这家伙不用辅助只以五指完成匕首指向的改变,将握锤式持刀改为冰锥式持刀,接着腕子向内一翻,刃口正好搭项骜的右手手腕内侧。
这一幕不由得激起他一身冷汗,因为要是这一下割下去,被挑了一根手筋已属幸运,再严重点那就是割断桡动脉当场死翘。
但惊归惊,阵脚并未散乱;应对之法在电光火石之间发出:撒手撇棍,也翻腕用小擒拿的动作赶在下手之前捏住了杀手头子的寸关尺。
此动作不至于产生什么颠覆战局的作用,却阻止了对自己腕部要害攻击的企图,并暂时控制住了那边一臂。
重新攒好势头的左手用刀再刺,却不成想也被拿住,双方由此形成了各控对方一侧的局面。
有时候所见略同的不仅是英雄和英雄之间,也可能是英雄和实力够强的恶人之间,比如眼下就是——
因为距离够近,用腿破局不是上策之选,所以不管是谁,均想到了“头槌”,也就是用头往前撞,最好是用最坚硬的额头撞击敌方的鼻梁等脆弱处,再不济能撞懵了也可创造战机。
接着在第三视角看来两人几乎一起向后仰头蓄力,再一起向前撞去。
下一秒,两个都是最硬的脑门儿狠狠的碰在了一起。
结果则是项骜完胜,原因并不复杂:杀手头子虽说知道这招,可他不是搏击专业出身,对颈部肌肉没有特别强化过,前者也不是,但练了这么久的各路现代格斗,尤其在拳击和摔跤上涉猎最深,而这两项又恰好对颈部力量最为重视,因此练就出与脸同宽的粗壮脖子也成了他的特征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