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
项骜没有回答,因为这个很难形容,于是他拿起一根着着火的小树枝在附近简单搜索了一圈,找到一只后放到跟前才道:
“这个,一种营养很丰富的昆虫,口感不错,吃起来鸡肉味嘎嘣脆。”
小姑娘一听脸色就变了,再看看那长长身躯上的触角,干脆闭上了眼睛快速摇了摇头,并道:
“要让我吃这个还不如让我去死!”
“好吧,我估计你也没法吃这个,那我想想能不能给你烤鱼吃。”
“烤鱼?这里哪儿来的鱼?”
“山底附近有一些河沟和小型水库,但如果我去的话,一时半会儿可回不来,你要么跟着我,要么留在这里等我。
跟着我的话我不知道你的体力还能支撑多久,因为我也没法确定要走多久才能找的到;而不跟着的话你能不害怕吗?”
“那当然不能了啊,你想想看,我是个女生呐,大黑天自己坐在深山老林里,要是不怕是不是会很不正常?”
“也是,那咱们一起?”
“嗯!虽然有些拉不动腿了,但想到有烤鱼吃,还是有力气的!”
随后二人就这么一前一后,前面举着火把后面跟着摸索前进,只是没有用油浸透的布匹包住头部,这些火把能提供照明的时间很有限,需要在中途不停的更换。
而项骜虽然能看到的范围仅仅局限于面前一两米左右,可他的感官非常敏锐,感受地面起伏的同时还在注意体感湿度的变化,这两条是在野外寻找水源的重中之重。
换句话说,就是要朝着低洼且潮湿的地方走,水体如果存在,便会在这种位置。
幸运的是,他俩过了一个小坡又走了几百米,就真的发现了一片野湖。
只是哪怕仅仅几百米,在这种条件下走也用了一个多小时。
月光洒在水面上泛起反光,这成了识别的关键;重新选位置,安顿好了水欢,接下来便是如何从湖里搞到鱼。
用钓的?不是不可以,但项骜选择了另一种效率更高的方式:用鱼篓。
作为地处南国的山林,最不缺韧性好、可塑性强的树枝,挑选合适的用刀砍下来交叉编在一起,利用树枝被弯折后自身向外反弹的力道互相绞在一起,便不需要任何额外的捆绑既可保证牢固性。
他用了一刻钟的工夫做好了那么一个,再在湖边一块湿软的地面上将火把立住,接着用手往下一层一层的刨,并在其中仔细准找。
这找的是蚯蚓,用来做鱼饵。
收集了大约大小几十条后,用刀切成段儿放入篓中。
篓内则已经被大片的树叶铺满了,正好可以防止饵料从缝隙里漏出去。
最后一步便是扔到水中等待,只要有鱼被血腥味吸引钻进来吃,那么其中的“顺刺”可以保证有进无出——钻时畅通无阻,想逃却会被因为方向倒转而变成“倒刺”的交错藤条给挡住。
项骜完成所有工序,在愈发湿冷的空气中也起了一层薄汗,正准备拿走火把回去跟水欢说几句话免得她害怕这会儿,就借着那微弱的火光看到在鱼篓旁边,出现了一条大黑鱼,这鱼距离水面很近,近到小半个脊背是露在外面的,一张大嘴忽闪忽闪的喘气动作也清晰可见,以及时不时摆动两下的身体,好像都在向眼前人展示自己是活的。
他见状不仅没有起过去抓的心思,反而想到了一个流传已久的凶险传说,当即准备起身回去,装若没看见。
而不巧的是,人刚站起来还没转头,小姑娘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怎么样?有收获吗?”
“刚布置好,得稍微等一会儿,放心,这种水域看着不起眼,但里面往往藏着‘大货’,一会儿保准能让你饱饱的吃上一顿。”
“我相信你的手艺。”小姑娘说着眼神越过项骜正好看到了还在那里冒泡的大黑鱼,便惊喜起来:
“哎!你看你看!这里有一条这么大的,不抓过来吗?伸手就能够到呀!”
最后一句还没说完,人已经迫不及待的要过去蹲身去捉了,但人刚走了一半,藕臂一紧被男生抓住了,后者道:
“咱们只吃咱们自己抓的,别管它。”
“为什么?好好摆在眼前的机会,这么放弃岂不是太可惜了?”
“如果机会好到谁都能看出来,那背后藏着的往往是更大的风险,甚至是阴谋。”
“你神经太紧张啦,一条鱼而已,什么阴谋不阴谋的;而且你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