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别讲的这么难听,咱们各取所需而已。”王世建道。
“可是我没发现您这里有什么是我需要的。”
“小子,你听好了,你说王奋混蛋,我承认;所以待我百年以后,这家业要传承给谁?给他怕是没几年便要败干净了。
而假设你能在我身边做事,让我满意了,再叫我声干爹,未来这偌大产业,就有你一份。”
不等项骜回话,秘书继续道:
“老爷想收你当义子,你知道这是多大的富贵吗?!还不快喊?”
他却一拍桌子,用哭笑不得的语气道:
“喊你妹啊?我这莫名其妙要被多个爹出来,还觉着是好事呢?莫说我双亲尚在,哪怕不在了我也不能为了这点蝇头小利乱认爸爸。
我觉着今天的谈话可以到此为止了,再说下去我怕我会忍不住发飙。”
项骜说着也站了起来,接着头也不回的朝着学校方向走去。
秘书想追但被拦住了,片刻王世建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小子,人总要为自己的选择埋单,希望你做好准备了。”
这边闻言脚步微顿,但未作回答,只是径直返回教室。
水欢看人回来了,忙问:
“怎么样了?听说是王奋他爸来找你?”
“嗯。”
“那这老家伙都说什么了吗?”
“要认我当干儿子。”
小姑娘愣了一下,然后“噗”的一声笑出来,并道:
“看出来你是受欢迎了,果真是奇货可居呀!”
“什么受欢迎,不过是我有这些人想要利用的价值而已。”
“可不能这么说。”
“嗯?大小姐有何高见?”
“你脑子好使,身体又棒,重情重义,会做人会办事,再兼具武力值爆表,只要是想拉队伍干事业的,都会喜欢你,将你视为不可多得的将才。
不对,你是帅才,将太小了,容不下你。
所以总结一下,能打只是你身上最表象的一个标签,当慢慢了解后才发现比这更有价值、更宝贵的特质还有很多很多。”
“你夸我的等级又上升了不少哇,这次的评价实在太高了,最近不要再捧了啊,我得消化消化。”
与水欢这样说笑着,但项骜心里其实一点都没敢放松警惕,从这天开始,他进入了十六年来的人生中最高战备状态,那是一种时刻准备玩儿命的状态。
同时对身边重要的人也看的非常紧,父母也好,兄弟也好,还是心爱的姑娘,均在此列。
连睡觉时恨不得都要睁一只眼。
如此绷紧每一根神经,就为应对王世建的手段,因为他知道能做到这种级别的大富豪,必定是铁石心肠、心黑手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辈,因此绝不会随便放两句狠话而按兵不动的。
可日子平平安安的过了足足五天,什么事也没发生。
每每有闲暇时想及这个,心说难道是这家伙想先晾我一阵,等我放松警惕了再下手?还是要以逸待劳,消耗到我绷不住了发动袭击?
不过这个数日来也没琢磨出个确切定论的问题,在事发后的第十一天迎来了答案。
待到第六,校门口又有车子在等,不是上次王家的那辆,但看着更眼熟,多看了两眼认出来了,“大爹”军师的专车。
看到自己往这边看,后者在司机的开门下迎了过来,并道:
“又见面了,你那女同学怎么回家我有安排,放心即可,现在跟我来吧。”
“先生,您要带我去哪儿?”
“把你这段时间林林总总的所有事做个了结。”
对于这人,项骜打心底还是比较信任的,所以考虑了一下便回头给水欢说了两句,她拉住他的衣角,悄声道:
“不管怎样,一定要好好的回来。”
“一定会的。”
随后果然有两个一看就带着身手的男人不远不近的跟在身后,一路看着小姑娘回去。
这边,车门一关,司机打转向上了主路飞驰而去。
二十分钟后抵达的目的地叫“天上仙”,是常石本地最有名的一家茶楼,里面的戏曲非常地道,引得不少老戏迷喜欢在此流连。
而“大爹”正是一名资深的戏曲爱好者。
项骜以前听说过这地方,但从没来过;头一次踏足便感到浓郁到扑面而来的传统艺术气息,那种以前只在电视里见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