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还记得分开那天怎么说的吗?说以后不当恋人当兄弟,我做到了,可你却食言了。”
“真心相爱过的人怎么可能再当朋友?你能淡定但我做不到。”
王娅迪说到这里顿了半晌,止住抽泣声后用认真中带着点哀求的语气道:
“可不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会再做你不喜欢的事,我们认认真真的再来一次好不好?哪怕让我和水欢公平竞争——”
“够了!你为了一段注定回不来的过往如此卑微,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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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卑微,我让你失望,对不起我的项大校霸,我这就走,不在你眼前惹你生气。”
她说着站起身,踉踉跄跄的便推门出去。
项骜跟在后面,为其披上外套一直走到大门外才道:
“我叫车送你回家。”
“不用。”
看着这边没有理会,而是站在街边向着标有“空车”字样的的士招手,遂大吼道:
“我说了不用!我走回去也不用你叫的车!而且不要跟着我,除非你永远都不想再在学校里看见我了。”
说实话,后面这句在这一瞬的确让他的心提了起来,因为看王娅迪这个状态,是说得出也做得出的,为了不刺激她做出什么过激行为,项骜只好放下手点头道:
“好,你路上小心点。”
没有回应,只有摇晃的身姿和灯光下越拉越长的影子渐行渐远。
男生无奈的看着,最后转身回来想给潘玉宝打声招呼,后者却摆了摆胳膊,道:
“赶紧跟着去,知道你不会真让那女孩自己走,所以也别跟我这浪费时间。
骜子,哥哥作为过来人,只给你一句忠告:千万别两头都想照顾好,这是不可能的;谁在心里重就去顾谁,牢牢的抓住了,不然以后有的你后悔。”
“弟弟记下了,那宝哥咱们以后聊,这会儿先告辞一步。”
“走吧走吧。”
随后项骜给了赵佗、老杆打车的钱,自己则迈步按照王娅迪的路线追了出去。
以两人巨大的速度差,按理说用不了半分钟便可追上。
可中间出了个意外。
她没有顺着回家的路走,因为之前喝的酒太多了,这会儿胃里翻江倒海,想吐又不想吐在大庭广众之下,毕竟眼下的时间不算很晚,街上人来人往车来车去的尚有不少,所以看到旁边一处昏暗的小胡同,就脚下一拐转了进去,接着扶着墙根开始“背菜谱”。
这可苦了身后人,都小跑着出来十多分钟了,怎么还不见人影?
心说王娅迪什么时候能跑这么快了的?还是在说话的时候打了辆车走的?
也是在这十分钟里,她在几乎清空了今晚胃里所有的东西终于舒服了不少后,便准备站直了往外走,但头一步还没挪出去一半,斜刺阴影中突然窜出一人,来者双臂一张将其拦腰抱住,然后开始往黑暗中拖。
随后是奋力的挣扎,可双方的力量相差甚大,如此做无非是稍稍延缓了被拖走的过程而已。
最终停止拉扯时,周围已经是一个没有任何灯光的环境,睁大眼睛也只能隐隐约约看到面前有个人形轮廓,别的细节完全没法分辨。
王娅迪在酒精麻痹下思维比平时混沌的很,但也知道这是碰上劫色的歹徒了,处于对自身的保护,她拼了命和几次扑上来的身影厮打,把平生能想到的方式全用上了,包括但不限于抓、咬,以及喊到破音的尖叫。
在潜意识里,如果有人听到了这声音,就有可能过来搭救一把。
这样一番殊死搏斗,竟真的让来者在五分钟内三番两次的尝试均告失败。
可当指甲抓在皮肉上的触感再次传来时,也将对方彻底激怒了。
他停止了侵犯动作开始抡起拳头对准王娅迪的头脸砸下去,后者没有招架之功更无还手之力,只能双手抱头被动承受。
而打了半天见眼前女生靠在墙根仍没倒下,这家伙在地上摸到了一块砖头,准备用这个去砸。
将此时的时间往前推最多20秒,站在和胡同相隔两间屋处的项骜正考虑着要不要打个车直接去王娅迪家那边看看时,一个没有汽车经过相对安静的空档,一声嘶吼划破夜空,传到了外面。
这动静让身经百战的他浑身打了个激灵,一股极其不好的预感从脚底板瞬间升到头顶。
没有片刻迟疑,往回折返一小段循声也钻进了胡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