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欢红着脸继续走走停停,一直走到一个面积比前面看到任何一个都大的摊位跟前停下,瞧了瞧发现这是个卖报纸的,只不过卖的都是过期很久的旧报。
“到了,我要进去挑一挑,你一起吗?”
“挑这些做什么?”
“找新闻。”
项骜说着又对摊主道:
“老板,大概3-5年前的时报、晚报,在哪里?”
坐在三轮车上一个约莫三十来岁的男人用大拇指往斜后方一指,回:
“那边;挑好了记得把其它的归位。”
“嗯。”
两人随后进入其中就按照方才的要求开始找,第一步是把这个范围内的全挑出来集中在一起,因为连个板凳都没有,所以蹲在地上不一会儿便会腰麻腿酸,看着小姑娘不时就要站起来舒展一下身体的样子,他道:
“我自己也行的,你去别处转转吧,但记得一会儿回来找我。”
“那不太好吧?”
“要是觉着实在过意不去,亲我一下作为补偿也行。”
“流氓!”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临走时还是过来在项骜的脸上轻轻吻了一下。
后者则笑着看人走了,转头再专心工作。
这里的报纸品类相当庞杂,除了常石本地的,几乎每个国内大城市甚至部分三线小城的一些冷门刊物也有,年内要是每日一期的都拿出来这工作量太大了,所以他的侧重点是合订本,且年合订的最好。
同时去掉同一地区的不同报刊,既每个地方如果存在多种时报、晚报便只选其中较为权威的一种。
如此一来收集范围被成倍缩小,用了大约一个来小时,价值最高的那部分已经堆在了身旁,找来四条绳子以“十字形”扎成及膝高的四大捆后付了款又借了辆卸货用的小车往外推。
提到外面将它们一边两捆的挂在摩托车后座上,这边就掏出手机准备打个电话问问水欢怎么样了。
不过没等到有人接听,再往“鬼市”一条街上看时,发现好多人正在伸头探脑的往同一个位置看。
那里也是她去的方向。
项骜没多想,收起手机小跑起来便往那边去,离着越近看热闹的也越多,一番左拨右推挤穿人墙后就见一个圈儿内面对面站着两个,外边的正是自己要找的人,对头则是个一脸胡茬的男人。
“怎么了?”这边过来问。
“他说我偷东西,我连碰都也没碰怎么会偷呢?再说了谁偷你的这些破烂啊!”
“哎!你说话给我注意点,我这怎么就是破烂了?有的是出高价买的,而且你一个小女孩,长得漂漂亮亮,穿的利利索索的,怎么手脚不干不净呢?”
“你手脚才不干净呢!”
“你要没偷,为什么不让我搜身?”
这话引起了一番哄笑,有和此人相熟的摊主更是调笑道:
“瘸子,你要是想占人家姑娘便宜也不用找这么埋汰的理由吧?”
“闭嘴吧你,好事是没落你头上你眼馋了吧?”
又是一番哄笑的同时,还加进来不少起哄的声音:
“让他搜搜也掉不二两肉,不然走不了了呀小妹妹。”
项骜这期间始终没说话,他在打量摊主和周围的人,确定谁是一伙儿的,谁是纯跟着瞎胡乱的。
在看罢后又低头瞥了一眼这个摊,也不怪水欢说是“破烂”:一张脏兮兮的布铺在地上,上面满满当当的摆了一堆明显是残次品的摆件。
这种东西通常是批发给一些商户做赠品或抽奖礼品用的,成本极其低廉,质量自然更是拿不出手。
继续向后看,则能看到一辆小卡车的后斗上,全是这个,看起来摊位上放的,应该属于样品,且并不单买,主要以走量为主。
“你说她拿你东西了,那你先给我说说,这些里少了什么了?”
“你是谁啊?问的着吗?”
“这是我女朋友,你要是想解决,只能给我说。”
“好,一共少了三件,我怀疑全在她身上呢。”
“是不是这三件?”
项骜话罢从把手一摊,三个质地粗糙,样式蹩脚的摆件出现在掌心。
“对对对,就是这三个,可你主动还回来也不能完了,得赔偿损失,不然报警抓起你们来!看你那小女友还是个学生吧,不想我告到学校里去的话赶紧拿钱,也不给你多要,一共1000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