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骜哥,好像有情况了。”
“看到疑似目标了?”
“不是,是有警察来,不过是便衣。”
“几个人?”
“4个,正从我这边的入口进去。”
“驼子,你先看着点,我去瞧瞧。”
“放心吧哥。”
他随后分分钟跑到紧邻那个点,对面见人来了遂伸手一指:
“在那儿。”
循着手指看过去,果然看到有四个人穿梭在自行车和汽车之间往里走。
因为眼神好,站在一栋三层自建房的房顶,只是几眼就发现带头的那个自己认识,乃是李正义。
,!
“看来市局的动作挺快的,也查到这里来了。”
“骜哥,那真是警察?”
“嗯,不仅是,还是刑警;带头的我见过,身边三人大概是手底下的组员。”
问话的是和老杆一起配合盯梢的小伙,这人名义上的身份仍是学生,只是大部分时间都在外面待着,属于“半职业混子”,项骜几次接触下来看其机灵打起架也敢下手,便发展成了能召之即来的死党。
“杆子哥开始说他们是条子时我还不信,没想到还真是杆子哥,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首先是四个人在下车后没谁吩咐就自发的朝着不同方向警戒观察,这明显不符合普通人的特点,寻常应该是没有规律各看各的,哪怕有共同的目标也是一起朝着一处看,不会有这么突出的分工。
其次是走路有相同的习惯,像手肘微提起而不是自然垂于身体两侧,这是为了发生情况时好最快速的抬手去摸别早腰间的手铐、对讲机、短棍等警具。
假设只有一个人这样还不好说,但四人均是如此,身份就是明摆着的了。”
小伙听罢一脸叹服道:
“原来魔鬼真藏在细节里”
说完又不自觉的看了项骜一眼,后者道:
“多跟你杆子哥学着点,他从杆爸那里练出来的侦查技术可不是开玩笑的。”
“骜哥,现在咱们怎么办?”老杆道。
“你们静观其变等我消息,我去跟着点,看看李警官一行最终要在哪里落脚。”
“好的。”
这边做好了安排遂下了三层,保持着一个不会被怀疑的较远距离悄悄尾随着,暗中观察动向;而惊险的是其中几次差点被李正义发现,不由得心说都如此小心了居然还能被发现蛛丝马迹,这位在“飞虎大队”里真不是白当班副的。
不过到底是有惊无险,直至四人停在一栋带院子的老式砖瓦房前停下,作为组长也下达了命令:
“黑子,大个儿,你俩去后墙堵着点;小高,咱俩突正门。”
另外三个迅速闻风而动,在得知前两人到位后,被称为“小高”的开始敲门。
“有人吗?”
这句话连问了几遍,屋内才传出一个警惕而又不耐烦的回声:
“谁啊?!”
“我们是社区的,来走访调查一下老区供暖问题,希望您配合一下。”
没有应答,而在两分钟后门被打开了,躲在这条窄街斜对角一辆汽车后面的项骜清楚的看到门内的男人眉骨上包着纱布,身高体态也完全和那夜印象中的一样。
他认得出来,李正义也没走眼,但白明只是与之目光一碰就感觉到不对了,没有一句废话,扭头便跑。
接着自是没什么话可说,一句“站住”二字出口,屋前屋后四人迅速兵分两组包抄过来。
不过看起来这家伙为怎么逃做足了准备,像一侧的院墙下面放着一口水缸,冲过去脚踩缸口向上一纵正好能跳出去。
等追进院内的两人再转出来、后面的两人绕过墙角,嫌疑犯已经跑出去几十米了。
“警察抓小偷”的游戏在这里成了现实,双方你追我赶之下一口气就窜过了三条街,只是距离不仅没有缩短,反而正在被逐渐拉长。
因为白明在这里仍然有熟悉地形的优势,这个杂乱的城中村里障碍物众多,纵横交错的胡同、小巷、近路都成了让李正义他们越追越被动的原因。
出了“邵村”,紧邻着一大片玉米地,冬季虽然已经枯萎,但成片如林的玉米杆仍然杵在那里,人若钻进去,再想抓就难了,除非几百上千人合围起来进行拉网式搜索,但区区四人显然无法胜任。
李正义眼睁睁看着白明冲入其中不见了,等自己也跟进去时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