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问者闻言脸色骤变,随后连声音都变得小心翼翼了起来,不自觉的压低了三分之一的音量,用生怕让那边听见的动静道:
“是在山上干掉8个疯子的那个项骜吗?一中的扛把子?”
“可不止8个,我听一些小道消息说他和道儿上的仇家火拼,弄死了十几个,结果现在还好好的,啥事没有,你说牛不牛?
而且一中的扛把子算什么,现在有个新外号,叫‘镇五街’。”
“什么意思?”
“一中到以前的塔林武校,再到五职专,这一块范围一共有五条街,他是这五条街的老大。”
因为说这段时比较激动,所以音量又大了不少,这导致项骜的确听见了,只是肯定不能上去“纠正”一番,只能在心里苦笑:别的都有点影儿,这“五条街的老大”是什么鬼?再特么传下去,过不了多久自己大概就要去大闹天宫了。
搭讪的这位则做抚胸状,道:
“幸亏我没和人家呛呛,不然会不会被当场打死啊?”
“不过你跟他女朋友要联系方式,光这个作为就够你出去吹半年了。”
随后四人怎么离这边远远的自不用说,而水欢在身边这位“一对一私教”的悉心指导下,滑技有了突飞猛进的进步,相比于来时只是堪堪会滑,晋升到了可以碾压绝大多数外行的水平。
“你以前肯定练过,但你怎么没给我说过?”
“我要说我只是这几天临时练出来的,你信吗?”
“啊?哪几天啊?”
“你没回来的这几天,我晚上开车,白天也不能光睡觉不是?睡眠质量好了6个小时已经够了,然后我就开始研究这个,理论看的差不多了又来这里实操了三次,基本便掌握了个七七八八。
和职业的自然没法比,不过用来刷这种低端局是够用了。”
小姑娘知道,这个“低端局”显然指的是刚刚被破的那个纪录。
“你没上来那会儿,有个驻场教练问我你是不是干这个的,我你是个运动天才,他也表示认同;但目前看来,刚刚的用词还是偏保守了呢。”
“毕竟只是娱乐性的滑雪场,如果去了竞技性的那种可就不能这么高调了。”项骜笑道。
“不,实力已经不允许你低调了!”
两人在这里加上吃午饭的时间一共玩了四个多小时,待天色渐暗,临回家时水欢道:
“再过一夜,便要前往老君山了,我好兴奋,要是晚上睡不着觉怎么办?”
“没事,可以打电话,我哄你。”
“不行不行,话费好贵的呢,不能让你花着冤枉钱。”
“一点也不冤枉,听我的,而且我讲故事还是有一手的。”
当天晚上,水欢确实是听着项骜的声音入眠的,如同在写生时第一次听其唱歌一样,那种极富磁性的男中音不论说的内容是什么,都能入耳入心。
次日早上醒来,休息充足的大脑一阵清爽,回想起昨天如何睡着的,只觉着他是用声音给自己的耳朵做了一次按摩。
因为时间相对充足,所以两人没有以快作为出行交通工具的首要指标,而是买了绿皮车的车票,在奔赴目的地的同时也可以慢节奏的欣赏一下沿途的风景。
接近700公里的行程,在80多公里的时速下要将近九个小时才能走完,所以项骜买的是高级软卧,这相当于飞机上的头等舱,私密性、安全性、舒适性均是最好的,特别是双人间的设计,非常适合情侣同行。
“我还以为你会买硬座呢,看好多旅行者会坐在那种座位上天南海北的跑,然后留下很多照片,从一望无际的麦田到崇山峻岭的高原,还有村庄、旷野,组合在一起变成一套影集,比买什么纪念品都要有收藏价值。”
“咱们这次虽然不算近,但也不是特别远,只是从北冀到南豫去,邻省相跨而已,所以不会有那么丰富的景色。
而且文青们穷游听着浪漫,其实里面的苦头可不是一般人能吃的。
比如经常要风餐露宿,经常为了省路费和伙食费没完没了的走路、饿着肚子赶车。
然后坐车的时候,单说这火车吧,硬卧区什么人都有,又乱又吵,酒味烟味体味混在一起,要是倒霉点还能碰上劫道儿的,碰上团伙作案,乘警经常只能干瞪眼。
如果换成长途汽车,情况会更糟,特别是夏天的时候。”
“看来你是深有体会。”
“我最多一次坐过三天四夜的硬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