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位赵老师是一班全体学生的噩梦,哪怕是学的再好的也和此人不对付;由于为师刻薄,用带有侮辱性的语言训斥学生属于家常便饭,脸皮薄的被骂哭了是常事,可以说全班除了项骜和水欢之外都被骂过,至于这二位能免俗那自然是后者身份特殊,前者是个鼎鼎有名的大刺头,谁没事也不想碰这个晦气。
除此之外,怀孕后受激素影响让这位的性情更加恶劣,如此“苦赵久矣”的环境下突然换了个说话温温柔柔、开朗大方、年轻貌美的新老师,自然是天大的喜讯;能让平日里被繁重的学习压力所累而有些呆板的尖子生们也情不自禁发出一阵欢呼,便足见这种群众基础有多么广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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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四十五分钟,是高一一班自初升高开学以来上的最舒服的一节英语课;这小刘老师风趣幽默,见多识广,满身年轻人的蓬勃朝气,并且又是留学归来,能在课堂上穿插一些海外趣闻,让学生们能在轻松甚至惬意的氛围里学完本堂知识。
尤其“海归”这个标签在当年的含金量可不能与后来同日而语,说是个分外耀眼的光环也不为过。
还有一点很让她受欢迎,既没有任何口音,不论用英式还是美式,均可讲的字正腔圆,这对教学质量大有裨益,也同样是之前的赵老师比不了的。
综上所述,在小刘老师宣布下课走后,班内又是一番雀跃不止,但水欢却不高兴,项骜见状遂问:
“你怎么了?”
“没怎么,反正不开心。”
“总有个理由吧?难不成你还舍不得‘赵大嘴’?”
“赵大嘴”自然是外号;因为骂人时嘴巴大开大合颇有能把人吃了的气势,遂得了此名。
“去去去,谁舍不得她啊。”
“那到底是为啥?”
“非要我点破吗?”
“啧,搞得怎么好像还和我有关系似的。”
“就是和你有关系!”
“得,赶紧明说吧。”
“我感觉这个新来的小老师对你有兴趣,上课的时候别看眉飞色舞的好像雨露均沾,但其实老往你这边瞟,有两次你俩眼神撞上了,还粉面通红的,这是想干什么?”
项骜表情一滞,做伸手过去做摸小姑娘额头状,并道:
“你是不是发烧了?这说的什么胡话?”
“你才发烧了呢,两次我都看得一清二楚,不会有错的!”
“她是老师,怎么也不可能有你说的那种事,真的多虑了。”
“师生恋的例子有的是,怎么就多虑了?”
“虽然话是这么说,可——”
“不听不听,反正以后我可得盯紧点,再找个机会。”
“找机会干嘛?”
“宣誓主权!”
项骜失笑,遂道:
“你还真把我当个宝了,谁都想要呢。”
“你是无价之宝,我说的!”
“好,公主殿下说的什么都对。”
下午放学一切照旧,这边回到家里还没坐稳,家里的座机响了,他没去理会,因为如果是找自己的相熟之人都知道手机号,不会打到这里来,所以大概是找父母的。
但母亲接起来“喂”了一声便朝着这边喊道:
“儿啊,你的电话!”
“我的?谁呀?”
“说是你的老师,你快过来,别让人家等着。”
过去接起来一听,只听对面道:
“项同学,我是刘稚菡,今天你帮了我忙又上了节课,应该还记得吧?”
“那当然忘不了,老师有什么事吗?”
“我有个东西想给你,能出来一下嘛?”
有心问是什么东西,但碍于对方身份随后还是把疑问咽了下去,并道:
“好吧,您想在哪儿见面?”
不怕老师但也尊重老师,没有必要不会和老师对着干,是他的一贯原则。
“在你家附近就行,我等下过去。”
对于她知道自己住在哪里这并不奇怪,要查学生基本信息的话上面写的很清楚,就和座机号码一样。
“嗯,那一会儿见。”
“一会儿见。”
“这是教什么课的?给你家长会你的老师我都见过,没有声音这么年轻的。”
“临时来代课的英语老师,以前那个歇产假回家生孩子去了。”
“看来是个刚毕业不久的小女孩,你可别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