瞄准后飞射而出,从后面正中老杆的右腿,因为贯穿力太大,镖身完全穿过了整条大腿,前面露出来的部分和后面预留的部分几乎一样长。
他的身子跟着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但硬是站住了继续跑,还将插在腿上的东西给拔了下来。
可肌肉上被窜这么一个大洞,意志再坚强也不可能无视此等伤害带来的影响,老杆跛着脚一跳一跳的跑速度很快便慢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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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骜歪头用余光看到了这一切,马上止住脚步回头拽住胳膊拉着跑。
但只是短短不到一分钟,汩汩流出的血就几乎抽空了剩余的体力。
他越跑越慢,身子越来越沉,颤抖着苍白的嘴唇道:
“骜哥,放开我,你们先走!带着我谁也走不了!”
“放你妈的屁!扔下兄弟这等猪狗不如之事是我能做的吗?!给我打起精神,一定能出去的!”
这边也是急了,在拿着刀的情况下强行把人扛到了肩上使出了全力向前奔驰。
正所谓祸不单行,哪怕是这样的情形也没持续多久——盘山路跑到头了,这是一条没有修完的断头路,下面是落差几十米的一段悬崖,要么跳下去,要么无处可去。
除了这个,赵佗也受伤了,后背被箭矢击中,虽然没有老杆的这么严重,但血迹也把衣服染红了一大半。
带头的梭镖男见状一抬手,示意先别追了,然后领队步步紧逼到四人退无可退的位置,看样子准备说点什么,但话未出口被一阵汽车的鸣笛声给打断了,扭头看去,一辆叫不上名字的订制豪车穿过自动避让的几十个杀手开到跟前,接着司机下车拉开后车门,里面下来一人。
项骜在看清来者面貌后,虎目里的瞳孔都因为愤怒而放大了。
因为来的正是王奋。
这家伙看着已经穷途末路的三男一女,道:
“跑啊?再跑啊!姓项的,你不是很能打吗?我倒要看看你这么能打,今天是怎么被打死的。”
话罢,他顿了一下接着道:
“欢欢,你说你跟着他们鬼混,搞成这副样子多不好看?快到我这里来。”
说完还做了个伸手状态,而水欢则毫不犹疑的回道:
“我哪怕从这里跳下去摔成肉饼,也不会和你走的!而且你不用假惺惺的说那些,放火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我的安全?你想把我一起烧死在里面,就凭这个,我怎么可能跟你去?!”
“的确,点火前我还在想要是误伤到你怎么办,但还能怎么办?要是一起烧死了,只能说我没有和你同床共枕的缘分,不过再没有也不能让这个姓项的得了便宜,所以哪怕毁掉也在所不惜。”
另一边,赵佗没理会别的,而是歪头问:
“骜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跟狗日的拼了,杀一个够本,杀俩赚一个。
等下你掩护我,我先剁了那个二世祖!”
“好!”
“骜哥,别急着拼命,咱们还有路走!”
这话是老杆说的,二人看过去时也看到他指着一个靠着山体一侧的位置,然后便看到了一条软梯竟然挂在上面,因为被一些长在石缝里的植被遮挡不仔细看不容易看到,而刚才形势危急,注意力不在此这才没发现。
而软梯外表已经很旧很脏了,明显是挂在这里时日已久;不过这里出现这个并不奇怪,因为“棋盘山”自古以来就多有采药人活动,时至今日仍然如此,他们为了方便登山采集,会在固定的几条路线上提前布设好梯子便于下次再来时能快速爬上去。
那这一条应该正是其中之一,能让四人在绝境下碰到,也算是天大的运气了。
只是有一群要命的亡命徒盯着,怎么会让谁安安稳稳的往上爬?
所以老杆的下一句是:
“骜哥,你带着驼子还有嫂子赶紧上去,我在下面拖住他们。”
“你知道我不可能这样做!”
“不,我现在腿上的伤就是没有他们也上不去的,我要不留下那这条生路等于浪费了,快点走!”
“驼子,你带欢欢先上,我和老杆随后便到!”
赵佗考虑了一霎,遂道:
“明白!嫂子,跟我来!”
最后三个字出口后不等落地,已经不由分说将水欢往软梯上推去。
对面的王奋看着笑道:
“真是兄弟情深呢,但遗憾的是你们今天都得死!给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