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流浪汉说到这里得意的笑了起来。
“那再说说他们是怎么回事吧。”
“这个得从5年前说起,仓山附近有一家大型精神病院你们知道吧?”
项骜等人对这一片不算熟悉,作为在这里任职甚久的工作人员则是门儿清,便接话道:
“听过,据说规模大得很;好像是一家专门收容有重度伤人甚至是杀人前科的病人而建造的。我来的第一天便听同事说过,说那里管理模式比监狱还严格,每天连放风时间都没有,天一亮吃了药就给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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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那个地方。这家医院历史悠久,在仓山的这个属于总院,在另外俩地儿还有分院;而总院开办历史得有三十多年了,直到5年前的那场事故。”
“什么事故?”
“一场火灾。”
工作人员思索了一会儿,遂道:
“我想起来了,貌似是有这么回事,但具体的我不了解。”
“其实我也不怎么了解,但听人说过一些始末缘由;大概就是有一个精神病和老汉儿我是同行,都是‘月亮门儿’的——”
这话没说完,水欢做举手提问状,并道:
“不好意思大爷,打断你一下,什么叫‘月亮门儿’?都是乞丐吗?我只知道乞丐凑一块是丐帮,没听说还和月亮有关系的呀。”
老流浪汉闻言一笑,看向四周,道:
“漂亮丫头有不懂的,我把机会留给你们这些小伙子,有谁知道吗?”
赵佗第一个回答:
“社会上的事情那必须得问骜哥,这里面没有他不懂的道道儿。”
随后水欢看过去,他便很自然的接过话头:
“就是小偷,这是过去跑江湖的对这一行当的统称。”
“那有什么讲究吗?为什么这么叫?”
“因为月亮只有晚上才出来,而行窃之事当然最好要选在月黑风高的时候干,大白天的做是不是风险更高?所以能代表黑夜的月亮,便成了他们的代名词。
就和‘梁上君子’一样,是一种很形象的形容。”
水欢听的连连点头,说了句:“又长知识了”后再道:
“那大爷您继续说。”
“这个精神病因为偷东西吧被抓住过好多次,但因为有这个当挡箭牌,所以也蹲不了大狱,按照那些衙门口儿的说法叫什么‘不具备完全行为能力’还是什么的;反正抓了放了抓,没完没了,最后只能关到专门医院里去。
有一次一个烟瘾很大的大夫来监督他吃药,这家伙以此为机偷走了那人的打火机,然后晚上就用这个把床单给点了;当天风还特别大,火势蔓延的特别快,彼时也没有啥自动灭火器之类的高级玩意儿,连个手动灭火器都配不齐,所以等消防队赶来时整栋楼已经全烧起来了。
院方则矛盾的很,开门吧里面的病人个顶个的危险,跑了怎么办?不开门把病号烧死在里面可也担不起这么大的责任,最后毕竟人命关天,还是开门了,于是乎成了一群疯子的狂欢,不管轻重跑了个干净,根本拦不住。
事后医院和警察配合到处抓,一千多基本全抓回来了,唯独有8个人没找回来,直到那里不干了也没找回来。”
项骜听到这里道:
“那8个,正是在这里杀人的,对吗?”
“对喽,是这么回事。”
“我们干掉了三个,外面推人的有四个,说明这里还有一个,是不是?”
“嗯,剩下的这个是最难对付的,你们一会儿想出去,必须过他那关,因为他就堵在这一段唯一的进出口,是这帮疯子的‘看门狗’,生猛的很。”
“我也有个问题。”余杭道。
“你说。”老流浪汉道。
“这里的灯能亮着,是谁在维持?难道也是这几个疯子?”
“是的,这套地下设施里被抛弃时已经安装了完备的发电机,也有不少燃油储存;8人过来之后鼓捣了一阵竟然让它重新运作了起来,也是挺厉害的。”
“精神病还能干这事呢?不可思议。”水欢道。
“小丫头,这么说便是你想窄了;他们是疯了,不是傻了,里面有一个懂点电工技术的,所以这理论知识不缺的。”
“大爷,坦率的讲以您的谈吐,可不像个流浪半生的人。”项骜道。
“嗨,我靠着一双铁脚板天南海北哪里没去过?什么人什么事没见过?而所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