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打了个电话,而另一头是当初负责处理精神病杀人案刑警之一的李正义。
两人自那之后互留了联系方式,但这是头一回通话。
“是你小子?有事吗?”
“李警官,我想请您帮个忙。”
“怎么了?是有什么案情线索要提供吗?”
“这倒没有,我知道刑侦大队有‘犯罪画像师’这个配置,所以想托您给我画一张图,如果可以的话,我把描述给您送过去。”
“你想画谁?这个我必须问清楚。”
“一个慈善基金在这边的负责人,他欺负我同学了,女同学。”
那边沉默了片刻,随后道:
“我好像知道你说的是谁了;最近接过几次对这人的举报,但证据不足没法立案,而且即便铁证如山,大概也是道德层面的事,还没触犯到法律。
你要干什么?或者说你想怎么干?”
“这个您要想知道,那最好见面谈。”
两人最终在一家李正义最喜欢去的扎啤摊上碰了头,围着一张小桌子坐在马扎点了些啤酒、炸串、下酒菜后便聊了起来。
“小子,你既然知道这地方在哪儿,也有同学描述的当事人长相,那在门口堵着点不就行了?这是最笨但也最简单有效的方法;当然,我这是以一个朋友而不是警察的身份给你提的建议。”
“堵过,堵不到;您也说了,最近举报他的不止一个,所以这家伙暂时躲了起来,起码我让我几个兄弟在门口蹲了好几天也没蹲着。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被雷克祸祸的人里肯定有家属找过去过,也许是想揍他,甚至是想打死他,这才吓得不敢露头了。
所以我想逮的到,搜寻半径就不能只局限于他上班的地方;而扩大范围的话,便起码要知道这狗日的长相。”
“真叫你猜着了,前阵子的确有人提着菜刀冲进办事处要砍他,但被保安拦住后他趁机跑了。
具体情况我估计和你同学的差不太多,是雷克以给白血病患儿拨款为由把孩他妈给睡了,不过钱到了也没下来,那小孩最后也死了;而孩他爹常年在外打工,回来之后听说了这些,一时气不过才这么干的。”
“后来呢?”
“后来拘留了一阵子,罚了款;你要问我怎么处理的这个人渣,那我没什么好说的。”李正义话罢做了一个摊手的动作。
“果然是个惯犯。”
“如果你有他的画像,又能怎么样?你兄弟盯不到你就能?”
“我能在我兄弟里当个头儿,当然有些他们没有的本事。”
“要不是你‘战绩可查’,我肯定不会把你这话当回事。”
之后李正义接下了这个请求,在喝光了整整一大桶扎啤后,项骜结了账,在即将分手的路口,道:
“李警官,以你的职权肯定能查到他的照片,不如给我一张,也省的‘犯罪画像师’麻烦了不是?”
“哼,你小子知道我不可能这么干,这样做是犯纪律的,但给你帮忙画张画却是可以的;这会儿明知故问,是想看看我喝没喝多吗?”
“您怎么觉着我是明知故问?”
“如果你不是一早就想到了照片不能给,又怎么会提前把相貌特征写的这么清楚?”
“不愧是干刑警的。”
“少来;我走了,两三天差不多能出成品,等我电话。”
“好。”
在第三天的中午,项骜拿到了一张没有上色的素描图,上面很清晰的描绘出了一个油腻中年人的形象,戴着一副金丝框眼镜,往一边倒的稀疏头发,以及一张没有棱角的肉脸。
把这张画给陈菲媛看了一下,问道:
“像不像?”
“太像了,简直和拍下来的一样;骜哥,你画画也这么好吗?”
“不是我,是根据你的话找专业人士复原出来的;既然像那就没事了,安心上课吧。”
没给对面再问什么的机会,这边下一站目的地还是“华夏少年与儿童慈善基金”的办事处,不过这次不是为了找到雷克,而是去套近乎。
当上次和李正义喝酒时提到了保安时,项骜便把注意打在了他身上——那个穿着一身灰蓝色制服,挎着对讲机和胶皮棍,站在门口胖乎乎黑乎乎的一个中年人。
由于三教九流什么神头鬼脸都接触过,所以仅是一个照面,单看面相,就能把这胖子是个什么类型的性格猜个大概,那有了方向,怎么搭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