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正好,我也给你帮帮忙,一会儿先用它打牙祭。”
水欢言至于此仍要去捉鱼,但项骜哪里肯放手,原本只是虚握的大掌此时已经收紧,随即肩头一用力,将走出去两步的前者愣给一下趔回了原位。
“你干嘛呀?我饿了,我想吃鱼!”
小姑娘面色非常不好看,两人对视之下他看到对面眼神中有某种不属于自身的情绪正在剧烈翻涌,这一幕愈加坚定了接下来要做的决心——
把人拉回去。
这边往后几分钟内一言不发,只是扯着水欢往林子里走。
,!
两人的力量差距有天渊之别,所以不论她如何挣扎也终究无济于事,被强行拽到了那个安顿地点。
而到了这里,小姑娘仿佛离开了某种影响的控制范围,眸子里那种陌生的情绪也瞬间消散。
人则愣怔了片刻,又看了看胳膊上的大手,问道:
“我刚才怎么了?”
“没怎么,想吃鱼了而已;不急,马上就能吃到了。”
项骜又嘱咐了一遍一定要在这里等着自己后,便返回去了。
此时他手里那柄明晃晃的钢刀已经有了蓄势待发之意。
人大踏步的来到湖边,遂看到那条大黑鱼还在,同时仔细和它对视的话还能看到一股来自人类的恶意,或者说会感觉看的不是一双鱼眼,而是一双人眼。
随后高大的身形蹲下,用掌中刀指着水中物道:
“我告诉你,你要没有刚才的小动作我兴许还能放你一马,但是你搞不动我就想搞她,你今个儿他妈算作到头儿了!”
一段话说到最后,大黑鱼居然露出了惊惧之色,想转身游走逃跑,却不成想那掌中利刃比它更快——
最后一个字出口的刹那也是出手之时,电光火石之间刀光一闪而过,下一秒大黑鱼已经被穿透了鱼头给挑到了岸上。
接着大脚狠狠踏下去,硬是把这鱼的身体踩进了那松软的泥地之中,与此同时尖头在手腕的发力下直接将其身首分离,斩为两段。
而无头的身子在地上翻腾不止不算什么,真正可怖的是一颗孤零零的脑袋却张着嘴巴喊着只有人嘴才能发出的惨叫,撕心裂肺的叫,叫声中充满了怨毒和不甘。
这叫声持续了十几秒,待结束时,明明刚刚还是活鱼的模样,眼下已经高度腐烂成了一具露出肋部鱼刺、散发着巨大腥臭味的死鱼。
项骜见这东西是彻底玩儿完了,便两脚一次一个,将身首两团秽物全部踢飞到了远处深可及腰的草丛中,又在湖水中清洗了一下刀锋和鞋尖。
而方才的动静太大,水欢也听见了,她担心这边出事,顾不得什么嘱咐,又一路摸摸索索的跑了过来,等看到男生安然无恙的站在那里时,心中松了一口气的同时问:
“不是我听错了吧?我怎么听见有人在喊呢?”
“没听错。”
“那是谁在喊啊?”
“一种猴子,叫‘吼猴’,它们互相厮打时会发出和人很相似的声音,估计刚才有一只挨打了,所以才叫的这么惨。”
这是一个纯纯的善意谎言,因为“吼猴”确有其猴不假,但叫声并不像人,栖息地更是仅分布在拉丁美洲,和这里隔着十万八千里。
可这么说只是为了糊弄过去,而目的也达到了——水欢并不了解这些知识便信以为真的点点头道: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怎么着了呢。”
项骜一笑没有接话,而是道:
“正好咱俩一块回去吧,我也该拿鱼篓看看的收获了。”
等从水中提起时,两人都是眼前一亮,因为此次堪称收获颇丰,大小不一的鱼在里面塞了七八条,最大的那几条均在十几斤以上,小一些的也有两个巴掌大,斤的模样。
总之,现场情况看来是篓做的太小了,不然能捉到的还不止这些。
而下一步自然是带回安顿点,生火、烤鱼。
这次的篝火堆规模要比上次大了很多倍,两边还用“y”字形的树杈做了一套支架,中间一根长木棍做杆儿,穿过去架在上面前后翻转又省力又能烤的均匀。
因为斩获颇丰,所以他也能放开了吃;小姑娘虽然喊饿,可实际饭量就那么点,最小的两条吃了个七七八八又咬了最大的那条几口后也便饱了,而剩下的大头自然是被前者一阵大快朵颐的吃了个干净。
待酒满饭足之际,地上除了一地的干鳞片和鱼刺之外什么都没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