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汐岛上空,一架印着贺家徽章的私人飞机划破天际,稳稳降落在简易的停机坪上。
舱门打开,贺父贺母神色匆匆地走下来,身后跟着一队训练有素的保镖和医生。
贺父身着深色中山装,一丝不苟,眉宇间凝着上位者的威严。
贺母保养得当,气质高贵,眉眼间与贺驰有几分相似。
穿着一身米色香云纱套装,质地轻盈,光泽柔和。
脚下那双精致的小羊皮鞋似乎这辈子都没走过这么硬的路,在崎岖不平的路面走得很不适应。
两人脸上都写满了焦急和担忧,几日来寻子未果的煎熬,让他们看起来憔悴不少。
“小驰!我的小驰!”贺母一下飞机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贺驰,一声悲呼后,踉跄着朝他奔去。
贺父紧随其后,眼中也难掩激动。
贺驰看着奔向自己的父母,却没有预想中的欣喜和激动,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唤了声:“爸,妈。”
贺母一把抱住贺驰,眼泪瞬间决堤:“你吓死妈妈了!这些天你都去哪了……”
贺驰任由母亲抱着,眼神却有些茫然,感受到母亲的颤抖和泪水,他有些不自在,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道:“我没事。”
贺父虽然没有妻子那样情绪外露。
但也加快脚步走到贺驰面前。
上下打量着他,心中一沉,眉头紧锁:“你这是怎么了?”
贺母也立马仔细检查着贺驰的身体,心疼不已:“瘦了,也黑了。肯定吃了不少苦!”
贺驰看着眼神精明锐利的父亲,淡淡地开口:“我脑子受伤失忆了。”
贺母呼吸一窒,震惊地抬起头,语气愤恨:“到底是谁,竟然敢对我们贺家的人下手!”
贺驰皱着眉:“关于怎么遇害的,我脑子里只有片段。”
贺父脸色阴沉,是谁胆子这么大,动他的儿子,简直在打贺家的脸,他要让对方付出代价。
他拍了拍贺驰的肩膀,语气沉重:“孩子,你受苦了。”
贺母哭得更厉害了,紧紧地抓着贺驰的手:“没事的,没事的,会想起来的。一定会想起来的……”
贺母哭了一会,注意到贺驰心不在焉,眼神一直在后面抱臂观看的沈舒蕴身上。
“小驰,我们该回去了。”贺母突然开口道。
贺驰却摇了摇头,指着沈舒蕴说:“我要带她一起走。”
贺夫人擦掉眼泪,提起口气,转头看向沈舒蕴,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带着上位者惯有的审视和轻蔑。
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沈舒蕴,从头到脚,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又像是在看一只不自量力的蝼蚁。
沈舒蕴太懂这种高高在上的眼神了,这类人群的通病,她还是抱着臂,大胆地送过去一个飞吻。贺母神色一僵转过头去。
“妈,这是沈舒蕴,她救了我。”贺驰开口介绍道。
“我知道。”贺夫人淡淡地说,“我听厉家那孩子说了。”
她还没来得及接着说,贺驰仿佛觉察她的情绪,抢先开口:“妈,我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但我现在只相信舒蕴。”
“你……”
贺母被贺驰的话气得不轻,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阿驰,你现在什么失忆了,很容易被人欺骗。你跟我回去,我会慢慢告诉你以前的事情。”
“我不回去。”贺驰固执地说,“除非她跟我一起。”
贺父见状朝身后的医疗团队使了个眼色,几名白大褂立刻上前,恭敬地将贺驰请到临时搭建的医疗帐篷。
贺母终于等到了这个独处的机会。
“你救了我儿子,我很感激。”贺母语气平淡,“不过,你跟阿驰不合适。”
接着她优雅地整理了下衣摆,眼神轻视地看向沈舒蕴:“想要什么?开个价吧。”
“哎呀,贺夫人你37°的体温怎么能说出这么冰冷的话?”
沈舒蕴歪着头,笑眯眯地说,“你觉得你儿子值多少钱。”
“以前的事我可以不追究,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再给你500万,以后不要纠缠他,你应该知道,如果没有这次你们一起遇害,你连接触他的机会都没有,有些人不是你能肖想的。”
沈舒蕴惊讶地捂着嘴:“你怎么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这么关注我,难道?”
贺母嘴角抽了抽赶紧说道:“爱慕虚荣贪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