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母李文静退休前原是部队里的一名文职人员。
前些年退下来后就在家含饴弄孙。
这次小儿子出了这事,这段时间,那是吃不好、睡不好,焦虑过度。
也是隐隐有些支撑不住。
毕竟已是六十几岁的人了。
但她生性坚强,坚信一向优秀的小儿子绝不会就这么一直躺着。
此时看到老二一家风尘仆仆从外地赶过来,也是心中深感欣慰。
微微打起精神与众人寒暄几句。
此时看到一个陌生小姑娘跟着老二两口子一道过来,有些疑惑的看向了弟媳妇方老太。
方老太这会儿连忙将冯青青的手拉起来,介绍道:
“大嫂,这青青可是我们两新认的干女儿,我们两一直没个亲闺女,如今她啊,就是我们亲生的。”
李文静看都这时候了,老二一家竟然有心思带一个干女儿过来。
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但面上倒没说什么。
只是不甚在意的胡乱点了点头。
之前在路上时。
冯青青已和老爷子强调过。
她虽是被叫过来给大伯家的哥哥诊治的,但她毕竟年纪小、经验少,不熟悉的人不清楚底细。
到底会不甚信任。
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还是得先和方大伯沟通一番,将详细情况一一告知,再由方大伯来做决定。
当时方老爷子虽勉强同意,但冯青青看的出来,哪怕大伯不同意,想来这老爷子就是绑着也要让冯青青看的。
方广仁与方广伟也都同意冯青青的提议。
哪怕是至亲,但到底是两家人。
没经过主人家的同意,擅自治疗,这可不妥。
特别是这可是首都,还是不能鲁莽行事。
万一有个意外,也是众人不想看到的局面。
以方老爷子的意思,那是到了医院,就得让冯青青上手治疗。
但他毕竟不是无知之辈,只能耐心等着他大哥。
同时心中有些遗憾,他女儿如此优秀的,给人看个病,竟然还需要被允许。
有些为青青抱不平,拍了拍冯青青的手,示意她不要受此影响。
冯青青倒是能看得开。
她知道自己的情况,虽然现在看起来,各方面还不错,但那也是空间加持。
若离了空间,想来也会普通许多。
对于很多人以貌取人,倒也能理解。
此时到了医院后,一行人也没提让冯青青治疗的事。
接着众人来到了病房。
此时那大伯家的小儿子正躺在一张单人病房的病床上。
看起来像睡着了似的,无声无息。
李文静看到儿子静静躺在那里,没忍住,从口袋里拿了张帕子擦了擦眼角湿润的泪。
最近这段时间她没少哭,只是眼泪已经有些哭不出来。
但每每想到她之前那健康、优秀的儿子就这么躺在这里,她就心如刀绞。
每日食不下咽、夜不能寐、辗转反侧至深夜。
最近几日她甚至心中暗暗祈祷:如果儿子能清醒过来,哪怕让她减寿十年,她都毫不犹豫的同意。
方老爷子几人在电话里只是简单的被告知,此时看到之前活泼有朝气的年轻人,就这么一动不动的躺着。
心里都很难受。
特别是方老爷子,坐在病床旁,握着方广英的手,也是哭的老泪纵横。
冯青青这时才知道病人叫方广英,是一位现役军人,而且是一名营长。
听说这次是带队出任务受的伤。
伤势有两块,腿部骨折,已无大碍。
但这人是从一个陡峭的山坡上滚下来,除腿部外,脑部也遭受到了重击。
这也是这次还没醒的主要原因。
要知道,脑部可是人体最复杂地方。
脑里有淤血,但经过治疗,医生拍片发现淤血已慢慢在减少,但不知为何就是无法醒过来。
医生也无法判断是永远醒不过来,还是只是暂时性的。
方大伯之前也遍请了京市脑部专家,但看了片子后,意见与现在的医生一样。
无奈,只能先这样等待着。
家中人对现在这种情况,实在是难以接受。
特别是李文静,小儿子如此优秀、如此年轻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