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属签了《病危通知书》和《手术风险告知书》了吗?里面的责任条款不是写得很清楚了吗?
他们的家属不是已经知道手术是有风险的了吗?他们是同意了,我们才做的手术,万一有什么风险,出了什么医疗事故,跟我们也没什么关系,责任也不在我们身上。
那么多年以来,不都是这样走过来的吗?即便是出了什么事情,就是走流程,也能把那些家属耗死,怕什么吃!”田汉民毫不在意地说。
“行吧!都听你的!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反正已经交给你们科室了,你自己抓主意。”张主任也不想多说。交接完之后,他便推着病床离开了。
我给他们搬到lcU病床后,看着周围密密麻麻的仪器,还有周边病床上,躺着都是插满塑料管,一动不动的病人,更是看不到一个病人的家属,我心里彻底慌张了。
看到有医生和护士走过来帮我换病服,测量血压的时候,我不止一次的跟医生和护士说:“我现在已经没事了!我要出院,我要见家属!”
可他们就是不同意,非说我的病很重,还说必须要动手术才行。
一听到还要做手术,我心里面更加害怕。因为我早就听说过,有些医院里面特别的黑暗,不管病人有没有确实需要做手术的情况,都会给病人做手术,那样就可以有更多的收入。
由于我多次低声哀求医生和护士,让我见一见我的家人,让我跟家人商量一下手术的事情,可他们不但不理我,还找了一个非常堂皇的籍口,说为了防止我的口水,继续感染肺部,要给我做插管手术。
“护士长,你带两个人过来,用手套把她的双手包住,还要用布条,把她的双手、双脚都绑定在床上,防止她乱抓乱动。”田主任吩咐道。
我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妇人家,哪里敌得过他们四个年轻人,不一会,他们便用把条把我固定在铁床上面,想动也不能动了。
“田主任,要不要给她打点麻醉针?”护士长开口问。
“不用!又不是做开放性手术,不需要麻醉剂!”田主任亳无人性的回答。
“护士长,你再去拿一条绑带,把她的胸部固定,让她上部也不能动弹。然后你们用手压住她的头部,让头部也不能摆动!”田主任继续吩咐下面的护士人员。
他们把我绑住固定在铁床上之后,便准备强行给我做手术。
当时我奋力叫喊:“我不要做手术!我要见我的家人…我不要做手术,我要见我的家人……”
可是在那个惨无人道的地方,无论我怎么叫喊,怎么挣扎,他们都视若无睹。我那时候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那个老妇人,越说越伤心,越说越委屈,竟然低声哭泣起来,相当凄凉。
吴判官越听,脸色越发阴沉,默默的记录在册。
“阎大人,如果这个老妇人所说的全部属实,那么这个老妇人所受的冤屈就真的太大了!那些医生、护士,就真的是太没人胜了!全部都应该下油锅才行……”李诚轩听着那个老妇人的诉说,不禁心生怜悯。
“是啊!如果情况属实,这个冤屈就大了!到时候我要亲自为她平冤才行!”就连阎罗王也觉得愤愤不平。“小老弟,你们阳世间,是不是有些人比恶魔更可怕,比厉鬼更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