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白站在走廊外侧探头向下望去。
一楼的客厅里,十几个人坐在豪华的沙发上说笑聊天,饭厅里保姆正在准备着丰盛的晚餐,长方形的餐桌上已经摆了好些烹饪完成的食物。
君白手指点着楼下的人头。
司徒韫不在,他的继妻张莲心正和老二司徒峰的妻子杜曼说着话,司徒云梦打扮的像个迪士尼公主一样正围在两人的旁边。
司徒云迁也不在场。
老三司徒志坐在对角沙发上,时不时的看一眼对面。
而司徒志的妻子左静如安静的坐在另一边,手里捧着一本书看的入迷。
还有司徒峰的儿子司徒朗轩,今年已经24岁,此刻正被他的妹妹司徒芝芝,以及司徒志的两个女儿司徒薇薇和司徒念念围着说话。
司徒朗轩偶尔的看一眼三楼的位置,那里是家主的书房和小会客厅。
此时司徒韫和司徒云迁正在书房里说话。
君白正要找个人试试自己的新能力,就看到司徒云迁和司徒韫出现在三楼的走廊上。
君白看着司徒云迁,唇瓣微动。
下一刻,正一脸郁闷的司徒云迁突然一个纵身,越过了精美的栏杆,跳了下去。
“云迁——”
司徒韫被他这突然的动作惊得嗓子都破了音,比声音更快的是他伸出去的手臂。
然而,并没有拉住司徒云迁。
“嘭!”
“啊啊啊——”
“云迁?”
人掉落在不远处,客厅沙发上的众人这才反应过来。
张莲心脸色瞬间变白,她不明白好好的人为什么就从楼上跌了下来?
踉跄着扑了过去,双手却不知道往哪里放。
司徒云迁此刻一脸痛苦,口鼻也溢出丝丝鲜血,一只腿也以不正常的角度弯曲着。
“快叫医生,不对,赶紧叫救护车来。”张莲心不顾形象的吼着。
司徒朗轩掏出手机,沉稳无比的拨通了急救电话。
他的眼里没有一丝着急,反而深藏着兴奋。
司徒韫这时候也从三楼跑了下来,“云迁怎么样了?”
“韫哥,云迁怎么会从上面掉下来了呢?”张莲心不敢碰地上的儿子,眼见着丈夫来了,死死盯着他质问道。
司徒韫此时并没有注意张莲心的态度,他沉着脸回答,“好好的从屋里出来,云迁突然就翻越栏杆跳了下来。”
“大伯,是不是您说了什么让云迁难以接受,所以他才一时想岔了发泄情绪?”打完急救电话的司徒朗轩皱着眉,担心的看着地上已经晕过去的司徒云迁。
“朗轩,不要胡说。”司徒峰假意呵斥了一句。
张莲心也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司徒韫,等他解释。
司徒韫:“我只是问了问他的修炼,并没有说其他的事情。”
“那云迁怎么会这样?”张莲心此时已经缓过来,没有吼司徒韫,只是哀怨的看着。
司徒韫也放软了声音,“一切等云迁醒了再问他。”
救护车来了,司徒云迁被医生用担架抬了出去,而司徒家其他人全都呼呼啦啦的跟了上去。
屋子里只剩下了几个保姆。
君白冷眼看着下面由热闹转为安静,他这才慢吞吞的下楼。
来到一楼,他径直走到饭厅里,坐在最舒适的那个位置上。
饭厅里的保姆何翠终于发现了他。
“你,你是谁,你怎么能坐在家主的位置上?”何翠又是惊惧又是震惊。
君白不理她,拿起一个虾一点点的剥着虾壳。
“你不能动。”何翠按住快要下的吓得跳出来的心脏,冲过去想要把人拉下来。
君白仍是垂眸剥虾,只是嘴唇动了两下。
“啪叽……哎呦!”何翠左腿绊右腿,来了个平地摔,半天没有爬起来。
听到声音,原本已经进入小隔间躲懒的另一个保姆出来查看情况,看到坐在家主位置的少年,顿时张大了嘴巴。
下一刻,她一脸愤怒,“谁允许你下来的?你这个废物,竟然还敢坐在家主的位置,赶快滚下来。”
嗓音粗粝难听。
君白烦躁的皱了下眉,抬眸看向冲过来的,大约五十岁左右的女人。
这正是一直“照顾”原主的保姆,马英。
她的声音,让君白的这具身体起了应激反应。
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