鸩止渴,别无他法。哈哈哈……”这笑声在男管家听来,比哭声还要凄惨,每一个音符都像是一把锐利的剑,直直地刺进他的心里,让他的心一阵阵地抽痛。
面容消瘦的男管家,就这么愣愣地站在原地,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李天明。只见李天明仿若失了魂一般,脚步蹒跚地缓缓离去,每一步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那背影透着无尽的落寞与绝望,仿佛整个世界的重量都压在了他的身上。男管家的心头突然涌上一股哀愁,那哀愁如同潮水一般,瞬间将他淹没,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来自沈、韩、杨、周、苏等总共十九个与苏家惨案有关的小家族的核心男族人,总共两百零五人。他们一个个头发蓬乱,发丝凌乱地散落在肩头和脸颊两侧,面容憔悴不堪,原本刚毅的脸庞如今写满了惊恐与绝望。他们戴着沉重的镣铐,那镣铐冰冷而坚硬,每走一步都会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如同死亡的丧钟在耳边敲响;背着荆条,荆条上的尖刺无情地扎进他们单薄的衣衫,刺痛着他们的肌肤,每一次轻微的晃动都会带来钻心的疼痛;穿着素服,那素服在风中轻轻摇曳,发出轻微的沙沙声,仿佛是他们命运的悲歌在低吟。
他们一步一叩首,从陵园的入口处,朝着苏氏夫妇的坟墓,缓缓前行。每一次叩首,额头都会重重地磕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扬起一小片尘土。这些男子,全都光着脚,脚底早已布满了伤口,有的伤口还在渗血,血迹在地上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那血痕像是诉说着他们无尽的苦难。坟前已经聚集了不少人,看到这一幕,众人不禁感到一阵惊悚,仿佛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心头。
这十九个家族,在南山市虽说不上至关重要,只是些小户人家,但也都有一定的影响力。苏战尊这般行事,看来是想要赶尽杀绝啊。张正雄站在人群之中,看到这场景,身体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就像一片树叶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他暗自庆幸张家三个月前守住了底线,没有卷入苏家之乱。更庆幸张静萱有先见之明,没有得罪苏清月。不然的话,如今跪在地上的人群里,就会有张家的男眷了,一想到这里,他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我是按照名单抓人。”
“凡是,名单上登记在案的人。”
“都在这里了。”表情冷酷的灰雷煞,向苏清月解释道。
他的声音冰冷而机械,没有一丝感情,就像他那毫无表情的面容一样。苏清月微微点了点头,她那精致的面容上没有一丝表情,像是一座冰山,让人捉摸不透她的心思。稍作停顿后,灰雷煞又说:“据我所知,这十九个小家族,仅仅是从犯。真正的主谋,却仍然逍遥法外……”
苏清月轻轻摆了摆手,那动作优雅却又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朝着陵园入口的方向望去,眼神中透着一丝深邃,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不急,不急。祭祀仪式的时间,还没到呢。”
灰雷煞心中一动,马上就懂了:苏清月是在等孙、李两家的人,主动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