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七恶狠狠的盯着殷黛芷,怒声道:“你管我是谁?你是谁?谁给你的胆子对我家姑娘动手动脚的?”
“你家姑娘?呵~敢不敢报上名来是哪家的姑娘,我看是哪个府的这么不识抬举。”殷黛芷恶狠狠的道。
作为吏部尚书的最受宠的孙女,殷黛芷日常在京城也是骄横的很,他的祖父掌管天下文官的任考、升降、勋封、调动等事务,作为百官之首,位高权重,谁不礼让三分,就连皇亲国戚也要给几分面子。
闪七发出一声讥笑,充满讽刺意味地说:“咋地?吵架吵不赢,打架打不过,就想以找长辈来压人吗?你断奶了吗?”
闪七跟着晋王爷出生入死这么多年,身上自然沾了些男子的痞气。平日里与三大卫在一起,荤段子没少听,粗话没少讲,侍卫们没把她当女的,她也没把自己当女的。在她身上可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概念,她自己都不曾怜惜自己呢,更何况是敌人。
殷黛芷气得手指颤抖,哆哆嗦嗦地指着闪七骂道:“你放肆。”
闪七满脸不屑的说:“我就是放肆怎么了?你要是还这么无理取闹、胡搅蛮缠,我等下还放狗呢。汪~”说罢,闪七学着狗叫了一声,这一举动甚至把林夏都给逗笑了。
“粗俗、野蛮、粗鄙不堪。”殷黛芷一脸愤恨,转头看向林夏道:“你也不是个东西。”
林夏呵了一声,淡然的道:“我是个堂堂正正的人,当然不是什么东西。能认清自己是个东西,你也是好样的。”
闪七见林夏敢这么怼殷黛芷,也悄悄给她竖起了大拇指。采画听了也觉得很解气。而钟宝阮和另外一个贵女,则是隐匿在一旁安静地吃瓜,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生怕两人之间的战火殃及池鱼。
林夏一向奉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礼让三分。人再犯我,斩草除根”。
之前已经给过殷黛芷机会了,是她不珍惜,三番四次来挑衅,那就不要怪她火力全开,不顾颜面。既然她不懂女人何苦为难女人,那就无需把她当女人。
两人的眼神在半空中对峙,火药味弥漫。殷黛芷的手握紧了放,放开了又握紧,努力的调整自己的气息,让自己不要那么生气。而林夏则是淡淡地盯着她,脸上淡定平静,仿佛刚才与人对骂的不是她。
殷黛芷深吸了一口气,猛地把头转向掌柜,恼羞成怒的道:“还不赶紧给我把簪子包起来?没用的东西。还想不想在京城混了。”
“且慢。”一道男声传来,嗓音如空谷幽涧。
殷黛芷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看到一个高大伟岸的身躯正缓步而来,是她日思夜想的那张脸,还是那么的俊美无双,还是那么的气宇轩昂。
“是他!他来了!他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殷黛芷心里激动的在呐喊,她努力的想要控制住脸上由于过于激动而有些微微颤抖的表情,努力想要在楚云箫面前展现出自己大家闺秀、温婉贤淑的一面。
殷黛芷向着门口楚云箫的方向,缓缓地福身行礼,夹着嗓子道:“见过晋王爷。”
掌柜也看到了楚云箫,连忙跪下行礼:“参见晋王。”
林夏听到殷黛芷的故意扯出来的夹子音,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也跟着转过头去望向门口的方向,只见楚云箫面带微笑,脚步轻盈地朝着她缓缓走来。她不禁感到惊讶,脱口而出:“你怎么来了?”
楚云箫走上前去,轻轻拉起她的手,温柔地说道:“听府里的人说你出来逛街了,我便循着踪迹找了过来。”他的目光始终落在林夏身上,从头到尾都没有看殷黛芷一眼。
殷黛芷依然保持着福身的姿势,起身也不是,不起身也不是,心中十分尴尬。她只得再次夹着嗓子,娇声娇气地开口:“王爷~”
楚云箫这才像刚听到一样,淡淡地回应了一句:“免礼。”然而,他甚至吝啬于给殷黛芷一个眼神。
当殷黛芷站直身子,抬起头来,恰好看到晋王紧紧握住林夏的手,那亲密无间的样子让她心如刀绞,仿佛整个世界都崩塌了一般。
她知道楚云箫带回来了一个狐媚子,她想过那个狐媚子很漂亮,也想过那个狐媚子有手段,但是她从来没有想过,楚云箫居然能对这个女子这般好。在大庭广众下就敢拉她的手,偏袒她,那溺爱的爱神,她自己曾在梦里幻想过无数次,可不曾想,这些宠溺的眼神是给了另一个女子,她怎么能不恨!她咬了咬牙,半低着头,眼底凝着压抑的恨意。
楚云箫对着掌柜道:“掌柜,把那个簪子包起来,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