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是那个疯女人,甚至是伏地魔主魂,主动表露身份,命令我这个卧底做事呢?”
斯内普同意了邓布利多的安排之后,略一思索,就问出了一个关键问题。
“那就要麻烦你见机行事了,西弗勒斯。你可以表面顺从他们,他们让你做事,你就急事缓办,缓事不办,以拖延时间为主。
实在拖不下去要给他们一个结果,我们再商谈。
现在伏地魔想要的,无非就是魔法石、长生药、独角兽血和身躯复生魔药的材料,我们大可以搞一些残次品或假货敷衍他们。
我们把假货做的高明一些,让厄克丽丝和疯癫的伏地魔主魂看不出破绽就行了!”
邓布利多很快便给出了答案。
这个问题,在之前斯内普发现厄克丽丝身上端倪,向他汇报的时候,他就有了腹稿。
只是那次他没有跟斯内普说的这么明确罢了。
斯内普暂时没有问题了,又跟邓布利多继续往二楼校医院的特护病房而去。
邓布利多撤去了隔音结界,不多时,两人便抵达了目的地。
两人敲门通报身份,得到允许后,才进入了特护病房。
躺在病床上的厄克丽丝一见到斯内普,便换上一副楚楚可怜、望眼欲穿的表情,深情地望着斯内普的阴沉臭脸。
这让斯内普直犯恶心,一阵生理性不适。
之前不确定厄克丽丝跟伏地魔有关系,他就对这个疯女人避之不及。
现在明确了厄克丽丝的隐藏身份,知道厄克丽丝八成是为了利用他才搞出来一出出的虚情假意,他就更加厌恶这个疯女人了。
而他现在,可以尽情地表达自己的厌恶。
因为他以往展现出来的人设就是这样的,就算后面不得已要照顾这个疯女人,自己的人设也不能说变就变。
而且,最好是不变。
斯内普实在是无法做到,一边憧憬着莉莉的复活并为之努力,另一边对别的女人曲意逢迎露笑脸。
邓布利多站在一旁,看着一名卧床不起但风情万种的病美人,和一名不修边幅、油头油脸、面冷心也冷的中年男人别扭对视,不禁有些尴尬。
但他知道,该自己出面打破这个僵局了。
“厄克丽丝教授,听庞弗雷夫人说,你昨晚……那个什么相思病发作,引发身上病痛,痛呼不止,情况相当严重,现在有好点了吗?”
邓布利多用温和的表情对病床上的厄克丽丝问道。
“我……好多了。”
厄克丽丝用虚弱加柔弱的声音回复道,“真是……不好意思,让校长……担心了,可我……我……我……”
“慢点说,别着急!病人是排第一位的,厄克丽丝教授,你放心,我今天把斯内普教授带来了,你有什么合理的要求,尽管提!
可不能再发生昨晚那样的事了!你要是有什么不测,往后愿意当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的巫师就更少了。”
邓布利多充当着一个合格的接话者,有理有据的把厄克丽丝提要求的事情给铺垫好了。
厄克丽丝强忍着腹部的旧伤加新痛,还有因为中毒、受诅咒而遍布全身的酥麻虚弱感,心里泛起几丝喜意。
因为事情进展的很顺利,比她预期的还要顺利。
她之所以再一次拿斯内普当借口,不仅是为了把昨夜的惨叫声给合理化,更是为了给自己找一个能够干活的牛马队友。
有一点,其实达力和邓布利多高估厄克丽丝了。
厄克丽丝不是伏地魔,也不是完全被吓破胆,对伏地魔言听计从的奇洛,她是伏地魔的寄生体,是霍格沃茨的潜伏者,也是一个怕死的聪明人。
她现阶段还没有被逼上绝路,是不敢蛊惑庞弗雷夫人和其他学生、教职工的。
因为不可控,因为怕露馅。
她现在很虚弱,无法保证夺魂咒的效果,也无法时时刻刻发散精神力对夺魂咒进行微操。
随便找一个人,威逼利诱,用言语和计谋蛊惑,不仅风险很大,对一个不能下床的病人来说,可操作性也不大。
一旦被邓布利多和其他精明的教授发觉,等待她的几乎就是死路。
唯有斯内普这个曾经是,现在不知道还是不是伏地魔卧底的半个自己人,才是厄克丽丝现在可以利用的最佳人选。
她不需要对斯内普施夺魂咒,甚至不需要告知斯内普她是伏地魔的寄生体。
只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