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扬的音乐声响起,时狸隐约听出来交响乐中似乎有一种更加空灵的声音混在其中。
但是好像不那么真切。
难道是伊多在弹奏他的竖琴?
时狸的目光瞬间向演奏团看去,却没有看到那个超大竖琴的身影。
“你是在找我吗?美丽的女士。”身后突然传来了伊多的声音。
回过头看去,伊多竟然就站在他们身后。
“你在这啊,我还以为你跑上去演出了呢。”时狸很是惊讶。
“是放的留声机,不过音乐声的确是我演奏的。”
“下次可以给你现场演奏一下。”伊多绅士的牵起了时狸的另一只手,轻轻用嘴唇触碰了一下她的手背。
“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邀请美丽的你跳第一支舞?”伊多笑的温柔,注视着时狸今晚美丽的裙摆。
蓝色是他们海澜星最高贵的颜色。
时狸今晚穿的一身海蓝色的波光礼服裙,面料在灯光的照射下会像海浪一般泛起涟漪的光芒。
好像所有的灯光的存在都是为了衬托她一人。
栗色的长发被长长的珍珠串所缠绕,富有光泽的发丝间随着人的晃动时不时的露出其中的大大小小的珍珠,华丽又优雅。
纤细的手腕被好几个手环缠绕,有珠串,宝石串,金银,几乎是穿戴上了海澜星所有昂贵的宝石。
伊多只是这样瞥了一眼就知道这肯定是琼安给时狸准备的礼服和首饰。
皇宫里一般的工匠和裁缝可不敢随便给哪个人上这种配置。
除非是有人特意叮嘱。
可惜看时狸的表情,似乎并不认得这些宝石的珍贵。
倒是可惜了他这个弟弟的一番准备。
想到这,伊多忍不住扬了扬下巴看向了琼安。
这一战,谁赢谁输还不一定呢。
“第一支舞当然要和我跳。”琼安紧了一把自己手中攥住的左手,把时狸往自己身边拉近了几分。
“你说了可不算,得她说才行。”伊多浅笑着,目光深情的看向了时狸。
这场宴会,他很支持母后办的原因就是,他把怜丝丝给喊来了。
并且说了不少添油加醋的话。
想必很快怜丝丝就会跑来发难了。
可是怜丝丝发难,谁会被连带责任?
伊多勾起嘴角,反正不是他被连累。
“琼安哥哥!”
“好久不见。”
“上次你回来我出去游学了,就没有见到你。”
“哪知道我才回来,你就又走了。”怜丝丝果然找了过来。
“不知道有没有机会邀请哥哥你跳支舞。”怜丝丝跳的甜美,倒真跟她的名字一般,像个可爱的女孩子。
时狸也不禁心里一软,应该是自己想多了,这么可爱的女孩子,怎么能和禾白白像呢?
毕竟像禾白白也不是什么好的形容词。
时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用胳膊肘戳了戳一旁的琼安。
“人家妹妹跟你说话呢,愣着干啥?”时狸话音刚落,一旁的伊多脸都要笑烂了。
真是觉得琼安遇到对手了,嘴毒不是最致命的,攻心才是。
这话说得多扎心啊!
琼安更是被气到连表情都不想做了。
“不用,我有舞伴了,不要喊我哥哥,我母亲没生出来公主。”琼安又碍于体面还不能说什么重话。
但是现在他的心情真的非常不美妙。
“啊?这位是?”怜丝丝这才敢正大光明的看向一旁的时狸。
她刚进宴会厅的时候就看到时狸了。
毕竟时狸穿成这样,只要有眼睛的,都不会注意不到她。
实在是太耀眼美丽了。
可是碍于面子,怜丝丝才不会承认自己也被时狸吸引住了目光。
而且怜丝丝还真是第一次觉得一个人穿的这么招摇,身上累赘满满,看起来还不庸俗的人。
甚至有一种周身的宝物对于她来说都是点缀,时狸本人才是最耀眼的那个存在。
低头再看到自己一身为了追求清新脱俗而特地精简的礼服,竟然被衬的有些寒酸了起来。
“我的雌主,时狸。”其实在海澜星是没有雌主这个说法的,雄性们都是叫自己的雌性为妻子。
雌主是只有延禾斯星特有的对雌性的称呼。
可是琼安却一点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