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儿子叫曾许。
刚遇上他们的时候,曾和带着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曾许来到灾区。
他们找到灾区当时唯一的医生,也就是她,跪在屋子门口求她救曾许一命。
她最终没忍心看着这个和年岁一样大的孩子就这么死了,让他们进来了。
曾许生的不是什么小病,他浑身上下都是暗红色的裂隙,脸上也有一大片,看着十分狰狞可怕,现在还发起了高烧。
杨安芸眉头一皱,这看着像是……
“你这病我治不了,我这里只有退烧药。”
“我没有钱,可以先欠着吗?”
钱货两清是灾区的生存法则之一,看着曾许瘦弱的身躯,她最终松了口,“拿你脖子上挂着的那枚戒指来抵押。”
她眼尖看见了脖子上因为焦急而无意显露出来的戒指,拿那个抵押再好不过了。
彼时已经瞎了一只眼的酒馆老板曾和一咬牙,扯下了脖子上挂着的戒指,递给她,“…好!你可要好好保管,我会来赎的。”
“友情赠送一片止痛药,用不用随你们。”
后来曾和在黑市开起了酒馆,卖起了情报,很快便赎回了那个戒指。
……
“年岁呢!她一定有办法!对,她一定有办法的,她可是异能者啊!”
杨安芸瞳孔一缩,他怎么知道?
她警觉地看向四周,幸好附近声音嘈杂,也没什么人注意到这边。
“她还在迷雾里。”
听到这话,他的希望破灭了,他十年前拼命夺回的儿子为了救他和那帮人同归于尽,再也回不来了。
年过四十的大男人就这么坐在地上,双眼无神地望着火场。
“……”
“我要走了,我要去南区。”杨安芸已经见惯了这些生离死别,她得去南区那边跟年岁汇合。
“对,南区!还有个畜牲要给我儿子偿命!我不能在这里,我要去南区,对,南区!”他嘴里喃喃自语,似乎是重新获得了动力,他重新转动了那混浊的眼珠子,眼睛里都是红血丝,里面燃烧着仇恨和决绝!
而年岁离开了生活多年的家,也踏上了前往南区的道路。
或许她并不算是背井离乡,在这个时代,或许哪里都不是安全的港湾,她只有不断追寻,追寻那片刻的安宁。
殊不知,她从来都属于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