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软软强忍着酸涩,又将一把小果子塞进嘴里,艰难地咀嚼着。
不得不说真的好难吃啊!
兔软软吃了一些酸涩的果子,勉强填了填肚子,感觉身上又有了些力气。
她继续拄着拐杖,艰难地在山林中前行。
终于,千辛万苦她地来到了瀑布下面,眼前是湍急的水流和轰鸣的水声,溅起的水花如雾气般弥漫在空气中。
甚至她所站的地面都是湿的。
瀑布很高,五十几米高。
怎么高!
帝祁能活下来吗?
她心里是肯定的,肯定活不下来,可她还是沿着河岸边找。
沿着河岸走了许久许久,红眸紧紧的看着,深怕错过一点。
天渐渐的黑了,寒冷的夜风像冰刀一样刮在她的身上。
她连一件能取暖的衣物都没有,现在她真的是一个野人,衣不蔽体的野人了。
兔软软抱紧自己的双臂,试图获取一丝温暖,可那寒冷仿佛无孔不入。
第二天里,她是被饿醒的,去找了一些吃的,然后用宽大的叶子给自己做了一套能遮挡身体衣服。
然后她又来到河边,望着宽阔的河面,对面她也过不去。
她只能沿着河岸一直走,一直走。
累了休息,饿了找吃的。
三天,足足三天,她沿着河岸走了三天,脚都磨出血了,原本划伤的伤口都结痂了。
现在在面前的是一个河面岔路口。
算了!
帝祁应该已经不在了,她还是想着怎么活下去吧!
周边都是茂密的丛林,她不敢去,就害怕出现什么毒虫野兽的,所以她沿着河岸一直走一直走。
也不知道这河能到哪里!
……
直到第七天。
“走开,走开!”兔软软现在紧紧地趴在一棵树上。
她的身体紧紧贴着树干,仿佛要与树融为一体。
而树下盘旋着一只野狼,那双幽绿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嘴里还滴着涎水,发出低沉的呜咽声。
这只狼从中午的时候就已经守着她了。
还好她身体敏捷,爬上了一棵笔直的树上,这狼才上不来。
虽然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上来的,可人在危险的时刻总能爆发出惊人的能力。
夜色如墨,月光稀薄,丛林中的一切都显得那么阴森可怖。
兔软软的心跳得像擂鼓一样。
那只狼还是没有走。
它就那么的蹲在那里,似乎就想把她耗死。
兔软软的手紧紧抓着树干,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她的目光不时向下瞥去,与那双幽绿的眼睛对峙,每一次对视都让她感到一阵寒意直透心底。
夜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似乎在为这场无声的较量伴奏。
一晚上她都没有睡,害怕睡着就掉下去,成为野狼的口中餐。
“千万不能睡,千万不能睡。”兔软软不停地在心里提醒自己。
她的眼睛干涩而疲惫,但依旧强撑着,警惕地注视着下方的野狼。
随着时间的推移,天也亮了,野狼似乎也失去了耐心,开始焦躁地在树下徘徊。
偶尔抬头,用那幽绿的眼睛狠狠地瞪她一眼,仿佛在威胁,又仿佛在挑衅。
中午很快来了,三个太阳又高高的挂起了。
兔软软望着树下依旧不肯离去的野狼,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怎么办?
这该死的狼到底要守到什么时候?
难道真的要把她困死在这树上吗?
她的喉咙因为长时间没有喝水而变得干涩,肚子也传来抗议声。
“这家伙怎么还不走,再这样下去,我就算不被它吃掉,也得渴死饿死在这树上。”
野狼似乎察觉到了她的不安,仰头长啸一声,那声音在寂静的丛林中显得格外恐怖。
她更害怕了。
这该死的野狼,怎么就偏偏盯上了自己,它不饿吗?
汗水从她的额头滑落,滴进眼睛里,刺痛难忍,可她却不敢抬手去擦。
“哼,你这可恶的家伙,有本事你就一直在这守着!”兔软软强装镇定,朝着野狼大声喊道。
野狼似乎被她的挑衅激怒了,它猛地扑向树干,锋利的爪子在树皮上留下深深的痕迹,呲牙咧嘴,喉咙里发出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