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拂听了这话,心中的妒火更旺了,他冷哼一声,脸上满是不屑与愤怒交织的神情:“当然有区别?他们不过是一群野性难驯,被驱逐的流浪兽,他们不配存在这个世界上。”
兔软软听到如此偏激的言论,气得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眶中蓄满的泪水怎么也忍不住,簌簌地滚落下来。
她用力地甩着被敖拂抓住的胳膊,却怎么也挣脱不开,心中的愤怒如熊熊烈火般燃烧。
“你说他们不配存在?”兔软软声嘶力竭地喊道,“那你告诉我,什么才叫配存在?就因为他们被世界规则所排在外吗?就因为他们无法受到规则的反噬,是个异类?”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悲愤,直视着敖拂的眼睛,毫不畏惧他身上散发的强大气场。
心里却在隐隐作痛,为那些流浪兽感到不公。
凭什么他们要受到过不公平待遇?
敖拂被她的质问弄得心烦意乱,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地加重,眉头紧紧拧成一个“川”字。
“不是,是因为他们四处掠夺,破坏我们的家园,伤害我们的族人,这就是他们不该存在的理由!”他大声反驳道,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
这个雌性怎么这么固执,难道是就没有一个好兽。
她为什么要一直为他们辩护?
此时,恰好路过的阿洛听到了两人的争吵声,他停下脚步,静静地站在不远处观察着。
兔软软望着敖拂,眼中满是失望与愤怒。“你只看到了他们的掠夺,却没看到他们为什么要掠夺!”
兔软软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颤抖的身体平静下来,她直视着敖拂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流浪兽之所以掠夺,是因为他们没有容身之所!你们兽人占据着广阔的土地,享受着丰富的资源,可曾想过流浪兽的艰难?他们被你们驱赶、追杀,为了生存,只能拼尽全力。”
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泪水不停地从脸颊滑落,但她的眼神却无比坚定:“他们也有家庭,也有亲人,就像你会保护兽城的族人一样,他们也会为了保护自己在乎的人而战,你只看到了他们的攻击性,却从未想过这背后的无奈。”
敖拂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紧握着兔软软的胳膊,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要反驳,却又一时语塞。
“在你眼中,流浪兽或许只是一群麻烦的存在,但他们也是有血有肉的生命。”兔软软继续说道,她的身体微微前倾,试图让敖拂更深刻地理解她的话:“他们会欢笑,会悲伤,会为了同伴的离去而痛苦,也会为了新生命的诞生而喜悦,他们的生命,和我们没有任何不同。”
敖拂的眉头拧得更紧,他刚想开口反驳,却被兔软软打断:“你说他们伤害你们的族人,可你们对他们又何尝不是赶尽杀绝?那些流浪兽的幼崽,还没来得及看看这个世界,就被你们残忍地杀害,他们又做错了什么?仅仅因为他们出生在流浪兽的族群里,就要遭受这样的厄运吗?”
泪水不受控制地从兔软软的脸颊滑落,她的肩膀微微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撕扯出来的:“生命不分贵贱,每个生命都值得被尊重,无论是兽人,还是流浪兽,都有生存的权利,我们不能因为自己的偏见和恐惧,就去剥夺他们的一切,甚至他们的生命。”
敖拂愣住了,他从未想过兔软软会说出这样一番话,这些话如同一把把尖锐的匕首,直直地刺进他一直以来坚守的信念里。
生命不分贵贱……
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竟一时语塞,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慌乱,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愧疚。
阿洛微微皱眉,脑海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隐隐作祟,兔软软的话仿佛触动了他心底的某根弦。
他不由自主地向前迈了几步,想要听得更清楚一些。
“敖拂。”兔软软唤着他的名字,的声音逐渐平静下来,但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仇恨只会带来更多的仇恨,杀戮永远无法解决问题,只会陷入循环……”
“世界不该只有这种生存方式,都是兽人……”
以前她会觉得流浪兽很残忍,可恶,可是知道背后的原因之后,又看到了这些战争。
她觉得……都那样。
没有谁对谁错。
敖拂听着她的话,神色复杂,握着兔软软胳膊的手缓缓松开。
他的嘴唇抿着,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转身便逃似的走开了。
“生命不分贵贱……仇恨只会带来更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