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涯听到这声呼唤,微微皱起眉头,目光落在身上她身上,眼神中却没有一丝熟悉的温度,有的只是陌生与疏离。
随后看了一眼安然无恙的幼崽,转身就离开了。
见他转身要走,兔软软的心瞬间慌了起来,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揪住了她的心脏。
“师父……你别走!”她声音里带着哭腔,那哭腔中饱含着无尽的哀求。
她连忙追了上去,脚步匆忙而慌乱,想要抓住他,确认这不是梦,确认师父真的还活着。
然而,朝涯像是察觉到了危险一般,敏捷地躲开了她的触碰。
兔软软一愣,脚步戛然而止,身体因为惯性还微微向前倾了一下。
她似乎没有想到会被躲开,眼神中闪过惊愕,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朝涯转过身,眉头紧紧皱起,眼神中满是疑惑,用那清冷的声音问道:“你认识我?”
这一句冰冷的询问,如同一盆冷水,狠狠地浇在了兔软软炽热的心上。
她呆立在原地,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阿洛是那个悉心教导她、爱护她的师父,是对她最好的人。
可如今,他却像是一个陌生人,对她的呼唤毫无反应。
“师父,你不记得我了?”兔软软的声音颤抖得厉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她破碎的心中挤出来的。
看来是真的认识他,他叫师父是吗?
月娅站在一旁,眼神中充满疑惑,来回打量着兔软软和朝涯,软软认识朝涯?
朝涯静静地站在原地,目光落在兔软软满是泪水的脸上,神色依旧清冷,只是微微蹙起的眉头透露出一丝他内心的不忍。
“我失忆了。”他的声音仿若林间的清风,带着一丝凉意,缓缓传入兔软软的耳中。
兔软软听到这句话,整个人如遭雷击,身体晃了晃,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若不是月娅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的胳膊,她险些瘫倒在地。
她的眼神中满是震惊,嘴唇颤抖着,半晌说不出话来。
脑海中不断回响着“失忆”这两个字,一遍又一遍,如同魔音灌耳。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兔软软喃喃自语,泪水不受控制地奔涌而出,她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曾经与阿洛相处的点点滴滴。
那些一起在山林间采药、教她学习的日子,是那么的美好,那么的珍贵。
“师父,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我了吗?我是软软啊,我是软软呀……”兔软软哽咽着,声音中充满了哀求。
她向前迈了一步,双手下意识地想要抓住他的手臂,让他知道自己就是软软。
然而,朝涯却像是条件反射一般,再次轻巧地躲开了她的触碰。
软软?
朝涯在听到这个名字的那一刻,脑海中似乎有一道光一闪而过,可等他想要抓住那一丝痕迹时,却又什么都没有了。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懊恼,眉头再次皱起。
而看到她那副伤心欲绝的模样,心中竟泛起一丝难以名状的酸涩。
“你别哭,”朝涯的声音依旧清冷,但在说出这句话时,微微有些生硬,像是不擅长表达安慰。
随后他又询问:“你是说我的名字叫师父是吗?”
他的目光紧紧锁着她,眼睛一眨不眨,试图从她的表情中找到一丝线索,渴望弄清楚自己到底是谁。
自从他醒来之后,就发现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在救治期间,他便随便给自己取了个名字叫朝涯。
兔软软摇摇头,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不是。”
朝涯听到不是,眉头皱着,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懊恼:“那我……叫什么名字?”
兔软软望着他,努力抑制着抽泣,她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一些,说道:“你叫阿洛……你的名字叫阿洛。”
“阿洛……”他喃喃地重复着这个名字,他的名字叫阿洛吗?
轻声呢喃着“阿洛”这个名字,试图从记忆的深处寻找到与之相关的蛛丝马迹,可脑海中依旧一片混沌。
他望着眼前满脸泪痕的兔软软,心中泛起一丝莫名的酸涩拉扯着他,想要安慰,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最终说道:“对不起,我记不起来。”
他的声音依旧清冷,不带太多情绪,但说出这句话时,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