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眸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多么希望能将这份美好永远定格。
就想伸出手去,妄图留住那在夜空中一闪而过、转瞬即逝的流星,让这份温暖与美好,永恒地镌刻在自己的生命长河里。
可是她不承认……
他也不敢再去说什么。
他害怕,害怕一旦开口,就会打破眼前这美好如梦幻泡影般的景象。
害怕因为自己的鲁莽,让这仅存的一丝温暖也如泡沫般消散,徒留自己在无尽的黑暗与孤寂中徘徊。
想他千臣何时考虑那么多了?何时这么小心翼翼了?
呵呵……真可笑。
可他却真的不敢呀……
兔软软望着千臣,总感觉他有事情,问道:“千臣,你是不是有心事啊?”
她真的很担心他,甚至不由的想到是不是因为这次的缘故?
毕竟她听帝祁说过,他有那么多兄弟都没了。
他是不是担心他们也一样会没啊?
而且这一次如果不是她的帮助,那么他跟帝熙早就没了。
而且这一路来,他肯定承受着以为失去帝祁跟白泽的痛苦。
唉……
千臣的身体微微一僵,如同被寒风突然侵袭的小树:“没有,只是感慨如今的安稳来之不易。”
他的声音低沉而压抑,仿佛在努力隐藏着内心深处的秘密花园。
兔软软看着千臣,有些心疼道:“千臣,不要想那么多,以后会更好的。”
千臣听了兔软软的话,目光看向别处,轻轻地点了点头。
以后真的会更好吗?
他的目光悄然落在兔软软身上,看着她那温柔的侧脸,心中涌起一股热流。
他多么希望能一直这样和兔软软相处下去,哪怕只是这样简单地站在一起说说话,对他来说都是无比珍贵的时刻。
兔软软正想再开口说些什么,突然她的腹中突然传来一阵强烈的胎动。
一股奇妙又带着些许酸胀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
那瞬间,她不禁皱起眉头,一声轻柔的哼声从她那粉嫩的樱唇中溢出。
这细微的变化立刻被千臣捕捉到,他瞬间紧张起来,脸上原本的平静如同被疾风骤雨瞬间击碎的湖面。
平静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惊慌失措
“兔软软,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千臣急切地问道,双手下意识地扶住兔软软的胳膊。
兔软软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不适感,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那笑容如同风雨中的花朵,虽然略显柔弱却依然绽放:“没事,就是肚子里的小家伙调皮了一下。”
千臣的眉头依旧紧紧皱着,担忧之色溢于言表:“不行,我还是送你回去休息。”
说着,他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兔软软,开始缓缓往回走。他的每一步都迈得极为谨慎,双脚轻轻抬起,又缓缓落下,生怕步伐稍大,便会给兔软软带来不适。
兔软软感受着千臣的紧张,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温暖着她的身心:“千臣,别这么紧张,我真的没事。”
千臣却不为所动,固执地扶着她往回走:“不行,你怀着身孕,不能有半点马虎。”
千臣搀扶着兔软软往回走的这一幕,很快吸引了不远处白泽、帝祁和帝熙的注意。
帝祁抢先一步,走到他们的前面,眉头紧紧皱起,蓝眸满是担忧与焦虑,声音低沉而急切,仿佛心弦被猛地拉紧:“软软,你怎么了?”
兔软软微笑着摇摇头:“没事,就是小家伙动得厉害,可能太活泼了。”
帝熙的眉头皱得紧紧的,那双蓝色的眼睛里关切:“兔子,这可不能大意,必须好好休息。”
白泽走上前,温和的脸上也满是焦虑,如同被阴云笼罩:“软软,先坐下歇会儿。
帝祁扶着兔软软慢慢坐下,他的眼神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她,那专注的目光仿佛能将她的一切不好都洞悉。
兔软软看着他们一个个紧张兮兮的模样,心中既感动又觉得有些好笑:“你们呀,真的别这么紧张啦,我真的没事。”
帝熙蹲在兔软软面前,双手搭在她的膝盖上,眼神直直地盯着她的肚子:“兔子,这可不行,你和肚子里的崽崽都不能有任何闪失。”
千臣站在一旁,虽然没有再上前,但目光始终紧紧跟随兔软软。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有担忧,有无奈,也有一丝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