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茶,喝着还真不错。锦意,走时记得带上几罐,就当作是林府收了如此‘贵重’的赏赐的回礼好了。”
听到林秋筠这样说着,那些看了匣中内容物的郎爹,更是要一口老血吐出来了。
什么“贵重的赏赐”?!
匣中分明就是些破鞋、破扇子、破手绢,没有一个值钱的,也看不出什么历史、地位价值。
他们几乎快要气疯了,哪个王夫回门时,送的是这么些个破玩意儿?!
而且,为何韩郎爹的是那样,而他们的却是这样?!!
虽然,他们似乎也知道原因……却仍然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尤其是秦昱皓。
他可是林府的正妻啊!
韩郎爹拿的是价值连城的宝贝,他却拿的是双破布鞋!
可他们就算再如何生气、憋屈,又能如何呢?
难道还能直接开口问林秋筠,为何送的是这些不值钱的垃圾吗?
“怎么了?郎爹们不喜欢本君用心挑选的礼物么?”林秋筠看到众人吃屎的表情,故意问道。
“喜……喜欢……”秦昱皓硬着头皮,假笑道。
“是说,本君就知道郎爹们定然会喜欢的,毕竟本君尚在府中时,各位郎爹就教导本君,礼轻情意重的道理,用心才是最重要的,是不是?
“那些生辰、年节礼物,虽然本君现如今都找不见了,可每一样,都牢记在心里呢。
“比方说这秦夫人布鞋,本君特地选的夫人喜欢的颜色;再说沈郎爹的帕子,特地找了上头有郎爹最喜欢的夕颜的图样……
“不像韩郎爹,只能拿到那些个没有心意的俗物。”
林秋筠一样一样细数过来,眼前都是从前这些人拿破烂羞辱自己的画面,美其名曰:礼轻情意重。
从前林府的这些郎爹,就喜欢占有本该是林秋筠的份例,然后随意打发个什么垃圾。
毕竟管钱的是秦昱皓,他的东西也都会去了林清如那边。
“对了,本君深知各位郎爹都是勤俭节约之人,最痛恨铺张浪费,这匣子还挺贵重的,为了减轻各位的心理负担,这匣子本君便再带回去。”
林秋筠说着,嘱咐锦意当真连匣子都回收了上来,还跳过了韩郎爹。
韩郎爹用帕子捂了捂口鼻,忍不住偷笑。
林秋筠不仅报复心强,而且还不干用钱折辱人尊严的事情。
他不但要报复,而且还要连一毛钱都不让这些人白拿。
众人即便咬碎了牙,也只能往自己肚子里咽,毕竟林秋筠如今是王夫,而且他们也都看到了他的手段有多恶劣。
他们惹不起这位阎王,更惹不得他背后的旭王。
“行了,本君瞧着,各位也没什么想与本君说的话,本君便先到马车中等王女了,这趟回门,也算圆满结束了~”
林秋筠喝完了第二杯茶,也整完了人,便一刻也不愿再继续待下去,让锦意拿了几盒上等茶叶,就准备打道回府。
他才刚走进院子,就看到了林清如迎面走来。
林清如本就在房间里焦躁不安地待着,一得到了消息,便彻底忍不住要出来,想要治治林秋筠的气焰。
尤其是他听说林秋筠不仅没有灰头土脸地回门,还在府外耀武扬威了一番。
“如儿恭喜哥哥大喜,愿哥嫂百年好合、白头偕老,如儿来晚了,求哥哥原谅。”
林清如一开口,就是直戳心窝子——他自认为——的那场如闹剧一般的婚事。
然而,他不仅没有看到林秋筠脸上吃瘪的表情,还看到对方笑得真像是个新婚新人:
“嗯,会的,你这一辈子也终于干了一件人事儿,本君还要谢谢你呢,你死后我定然每年给你烧香。”
林清如听见咒怨之话从那个闷葫芦林秋筠嘴里说出,一时间有些端不住脸上清纯的表情。
“大……大喜之日,哥哥说这些不吉利的话作甚……”林清如一边强颜欢笑,一边看向林秋筠身后的父亲。
只见秦昱皓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让林清如更加乱了阵脚。
他不知道刚才府外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林秋筠从前在府中就是个任人搓圆捏扁的。
怎么会突然就变得如此……邻牙利齿呢?
“不吉利?这对本君而言,可太吉利了。”林秋筠笑得仿佛林清如已经死了一般灿烂。
林清如听到那些直白又恶毒的话,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