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娇也没用,先下来,不然一会儿血溅你身上。”
九月听到林秋筠这么说,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能从他身上先下来。
等她落地以后,林秋筠又怨怼又无奈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就先去处理地上那些嗷嗷叫的人了。
“愿赌服输,诸位都将东西吐出来吧?”林秋筠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怀里的短刀。
林秋筠朝着其中一个人的肚子就是一脚,对方吃痛地叫出声,胃里翻涌难受,让她下意识地张嘴、吐出了舌头。
就这一瞬,林秋筠拿着短刀一挥,一根鲜嫩舌头落到了地上,舌头上鲜红的血液瞬间裹满了尘土,让周围围观的人都吓得往后退了退。
一时间,恐怖氛围四起,有人逃开了,也有些硬着头皮继续围观,有胆子小的看了这样一幕,当场就吐了。
九月吞了吞口水,在一旁乖巧地跟个鹌鹑一样,看着林秋筠当众行刑。
“诶诶诶!旭王夫要行刑,别在我这教坊司门口行不行?把客人都吓跑了,我这以后生意还怎么做?”
陈少渝闻声从教坊司出来,一出门就看到了林秋筠那血淋淋的仪式,头皮发麻。
林秋筠抬头瞪了一眼陈少渝,盯着她的眼睛,手上动作却没停,将最后一个人给解决掉了。
那淬着杀意的眼神,仿佛他割的是陈少渝的舌头一般。
就是这个登徒子带九月玩儿那些乱七八糟的。
陈少渝看着林秋筠的眼神暗了几分,她作为教坊司的司主、当今宰相之嫡女,还从来没有人敢不给她面子。
更不用说,对方还只不过是个刚当上旭王夫的男人而已。
陈少渝除了这明面儿上的教坊司的工作以外,还打通了全城的皮肉生意,掌管着所有的青楼。
这青楼鱼龙混杂,除去利润高以外,也是各方势力糅杂的保护伞。
而陈少渝在暗处,自然也培养了自己的势力,相当于现代的和黑社会性质暴力组织。
所以那些敢在她地盘儿上惹事儿的人,事后被套上麻袋暴打一顿、断手断脚甚至送命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因此,大家也都知道,教坊司的陈少渝是不能招惹的主,也有人花钱买陈少渝的命。
可惜,因为陈少渝做的大部分是一报还一报的个人恩怨,不主动招惹,就不会惹事上身。
她不是欺压百姓的恶吏,所以暗处那位侠客也并没有对她出手。
“旭王还真是深情专一,如此袒护刚过门的王夫,让人在这大街上用极刑。”陈少渝转换矛头对向了九月,说道。
“本王如何做,就不劳烦你个单身狗多舌了。你办的教坊司审美也太差了,一个个都是什么妖精……一个能和我们秋秋打的都没有!
“倒是你,见了旭王夫为何不行礼?知道她们为何被断舌么?”
九月虽然对着林秋筠像个干了坏事的小孩儿似的,一直蔫儿了吧唧地在一边罚站,对陈少渝却昂起了头颅,十分地强势。
“见过旭王,旭王夫,没什么事儿,草民先告退了,不打扰您二位办事儿了。”
陈少渝不情不愿地也算是行了个礼,然后就回了教坊司了。
“主子,外头没事儿吧,奴好害怕呀~”
“是呀~这旭王夫怎的如此粗鲁残暴,吓死个人~”
陈少渝一进教坊司,司中的男乐俳优们都纷纷扭着腰肢围上来,娇嗔地七嘴八舌着。
陈少渝抬头看着这一圈娇柔的美人儿,忽然就觉得腻味儿了,出了事儿只能咿咿呀呀地撒娇,确实一个能和林秋筠打的都没有。
“滚开!”一向笑嘻嘻又吊儿郎当的笑面虎陈少渝,难得地不怜香惜玉,烦躁地推开了围在她身边的美人儿们。
看来……
她这教坊司,也是时候填充些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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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少渝离开以后,林秋筠站在远处,眯着眼睛看着教坊司的方向,然后和九月说道:
“事情都办完了,走吧。”
九月应了一声,连忙跟上走在前头的林秋筠,低着头走在后面,像是要被找家长的小学生。
众人看到九月如此心虚地跟在林秋筠身后,别说对他发火了,连一句重话都不敢说。
人们都暗道这旭王夫的好手段,将一向纨绔的旭王都治得服服帖帖的。
而且,从前就听说这林府的长子,认字儿却不看男德男诫,就爱看些军书兵法的,没想到还真练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