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向伯看着打着哈欠、顶着厚厚的黑眼圈,但精神十足做早练的向阳,一样挂着黑眼圈的老脸咧着嘴,精神抖擞。两人一个认真教,一个认真学,非常和谐。来福却觉得这和谐中流露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是什么呢?说不清楚,反正就觉得大家都挺开心的,没有前两天的压抑感。开心好啊,少爷想通了向伯肯定也开心啊!看他俩的黑眼圈,指不定少年昨晚想了多久才想通呢,向伯估计又担心地陪熬了。自己虽然也挺同情薛嘉少爷的遭遇,但是穷苦人家的糟心事经历的多了,就麻木了,完全没有睡不着的意思。还是不合格啊,不能为少爷分忧解难,没能忧少爷之忧,难少爷之难,自己还要再努力一些才是!
早练结束,洗漱完揣着早饭边啃边飞奔进书院学室的向阳,只觉得今天的同窗们挺热情啊!叽叽喳喳地讨论啥呢,笑得挺开怀的!他疑惑着吞下最后一口肉饼,孙鑫迎着对着他大喊:
“向阳,你怎么才来,你知道吗......”
向阳最终还是没能知道什么,因为夫子踏着上课的钟声与他前后脚进了学室。看着挤眉弄眼孙鑫、王恒几人,向阳的心抓耳挠腮,好容易熬到下课。
“咋了?咋了?”向阳忙问道
“嘿嘿嘿!”孙鑫卖着关子。
“我知道,我知道!”王恒立马跳了过来。
“我来说!”
“我来说!”吴舒言、胡庆、殷林都围了过来。
啥情况?都跟打了鸡血似的,中彩票了?这玩意这里有吗?
在众人七嘴八舌的讲述中,向阳听得热血沸腾!
“话说昨晚宋琏几个渣滓散学后先去了崔府看望崔渣渣,天黑了才回家,这原本也没什么,这几日他们一向如此,说是关心崔渣渣的身体,实则鬼知道在商议啥烂主意。从崔府分开后,几人分别回家......”
“此时,变故突生,黑暗中,一只黑手从后掩住了宋渣渣的嘴,将他拖到了小巷子里,宋渣渣被这位壮士揍得鼻青脸肿,屎尿横飞......”
“他不住地磕头求饶,恳请壮士放他一马,金银珠宝悉数奉上!奈何壮士不为所动,坚持替天行道,打得他满地找牙......”
“听说壮士还赏了他一泡尿呢,古有卧薪尝胆,今有宋渣尝尿!”
“不是说是尝的屎吗?”
“是吗?是吗?吃了一大泡屎啊?谁的啊?”
“肯定是他自己的啊!”
“那可真热乎!”
呕!
呕!
呕!
好些人一阵作呕,但是挡不住大家热切讨论的心。
看着这群人说的就像是自己亲眼见到的一样,刘义一脸的便秘样,为啥他不知道这么多的细节,就特么离谱!
更离谱的在后头,施暴几人组除了崔子玉和昨晚出了意外的宋琏外,今日在书院的几人,被传总是出现变故,走在平路突然被摔,坐在树下意外被果子砸,最惨的一位还差点掉了粪坑......他们一口咬定是人为,但是毫无证据,周围的人都能作证就是他们自己摔的,果子自己掉的,以至于这几人后面只要一出现大家都离得八丈远,纷纷撇清关系。然而,该摔得照样摔,后面还天降过飞石砸......
听闻消息的苏硕急急转头眼神询问,刘义轻轻地摇了一下头!真不是他干的,而且他也没人安排。难道是祖父安排的?不可能啊,老头子再怎么疼自己,也不可能这么干,受欺负的又不是自己!如果真是自己受欺负,老头子只会哈哈大笑,嘲笑自己没本事打回去。那么到底是谁在替天行道呢?真是天谴,老天开眼了?
相信老天开眼,不如相信壮士啊!特别是知道刘义身手的几人那小眼神不住地往他身上瞟,一副我懂你不必多说的表情,王恒还悄悄地朝他比划大拇指。刘义只觉得从来没这么无语过,仙人啊!小爷我一直和你们在学室,茅厕也是组队一起去的,我会分身术啊我!
这种让他有口难言的感觉持续到了散学,因为等在书院门口的松云、新竹等小厮带来了最新八卦消息。崔子玉也摔了,还磕掉了门牙。
几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刘义,
不对,他一整天都在书院!又齐齐摇头,
再齐齐看向他,刘义无奈地摊手:“小爷也想知道是哪位壮士!”
是的!他们都不太相信天谴报应,但又都好奇真有人有这么大的本事在崔府来去自如。
“这肯定是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