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法。这三个人就是那个时候认识的。后来张诚回到上郡,这三个人有书信往来,讨论数算之术。张苍的九章算术就是这个时期最后完成成书的,欧冶子渊的欧式几何也是这个时候成书的,后来欧冶子渊提供给张诚造纸之术、张诚在上郡完善了桑皮纸的制造,并发明了印刷之术。帮助这两位印刷成书。张苍的初等数学也在上郡被张诚当做是授课教徒的学问。这些你们都探查明白了吗?”始皇帝笑着问。但是这笑容一点温度都没有。
“这个,属下不知,属下只负责咸阳这面的事务。”
“张诚这人啊,擅长工匠之事,专长数算、制造、工匠管理。他在上郡那面有好大的家业,可称是富豪,在咸阳这面做个小官,但是那点俸禄他是看不上的,也不指望那些。他留在寺工那面,朕取的是有百工之技可以习练。他和那些匠师在一起,算是如鱼得水,有的聊,有的学,有的交流。和张苍、欧冶的交往,大抵也不过是匠师间的交流,多半是图形和数算之道。不碍的,朕算计他也不会在寺工这里有什么贪墨的情形,或者和张苍之间有什么结党——你们发现张苍有什么结党吗?”
“柱下史和丞相是同门,但是在朝中结党的事情,却不曾发现。”
“张苍和李斯同门,天下皆知,这没什么。李斯和韩非还是同门呢。”始皇帝淡淡的说。“要查证实据,要查证关键的事情,类似张诚这样的小人物,没什么异常,不用花太多心思。”
“喏。”
窗外的太阳渐渐落下,始皇帝隐身在落日的影中,变成阴影的一部分。
张诚嫉妒的看着试车场中一辆车在畅快的奔跑。
四匹马宛如有灵性一般,踏着统一的步伐,车上的铃铛叮当作响,节奏轻缓。车子跑的很快,却很稳定,过弯的时候轻盈从容。即便是过弯,驭者也凤仪优雅。驭者的袍带飘扬,别有一种美感。
几圈过去,车子缓缓停下,驭者将辔绳交给侍从,轻盈的跳下车来。
“检查一下右面的车轮,感觉有些松动,车厢也要检查一下,有异响。”驭者说。
这位驭者就是赵高。别的不说,赵高驾驭篷车的水准,的确非凡,尤其张诚这样仓皇驾车的新手看来,这份从容淡雅,就无法望其项背。而这么轻松的驾车,还能指出车子的问题,就更不同凡响。张诚跟着去看,果然右侧车轮的车轴有些松脱,轮轴和车轮之间已经有明显的间隙。用手摇晃车厢,厢板也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
张诚在这个时代还没见过滚珠轴承,即便是御车,也只是金属车轴穿过木轮的轮毂,轮毂和车轴摩擦,由于木头更软,所以轮毂往往最先损坏。一般大车,行不几百里,就要及时修整保养轮毂,皇帝的座驾,安全稳妥起见,300里就要更换轮毂,千里更换车轮。
“这个木轮毂,不够耐用啊!”张诚叹息一声。
“不够耐用!”赵高站在一旁,用手指抓着没有胡须光溜溜的下巴,也叹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