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为什么老是能惊动始皇帝呢?
“你的轴承和减震,中车府令已经上报陛下,陛下大赞,会召见你,说不定还会另有嘉奖。”
张诚昏头涨脑的离开欧冶子渊的公榭。转去了精铜作。
精铜作是一个专门加工精细铜件的作坊,这面的工匠岗位五花八门。有专门精雕制作蜡模的匠师,有翻砂倒模的匠师,有使用小坩埚浇铸铜件的匠师,还有专门对铜件进行切削打磨的匠师。
浇铸之类,张诚很熟悉那些原理,精铜作无非是制作更精细一些。但是切削打磨是怎么进行的,张诚始终不了解。于是过去看。
刚好有匠师正在打磨一个齿轮。张诚在匠师手中看到一个……一个锉刀吗?
张诚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果然是锉刀。匠师在一个铜饼上,沿着标记好的线条,用锉刀费力的锉着齿牙。再细看,这齿轮中间有一个方形的孔,齿轮穿过木台上的一个方形木柱,就被固定起来,然后匠师就得以一刀一刀的锉下去,索然效率并不很高,但是锉出来的齿,还是挺标准、挺精致的。张诚要过锉刀——是钢作的,锉刀上齿牙俨然。虽然没有后世的工业制品那般精细,但是原理是一样的,也堪使用——至少在当下这个环境下,是可以使用的。
“那么轴承的滚柱是如何打磨的?”张诚问。
工匠带他到一个转轮旁边,说:“把铜柱用胶粘在圆盘上,固定好,然后转动这个轮子,用布条蘸了解玉砂来打磨。”匠师说的简单而理所当然,张诚却大开眼界。
“胶能粘住吗?遇水会松动吧?”张诚问。
“那就擦干转轮,再上胶再打磨呗。”在工匠看来,这全是理所当然。
“我们缺少台钳和车床。哪怕是简易的台钳和简易的车床也好。”张诚想。这是钳工和车工的领域。但是这个时代金属加工,缺少车床铣床,就没法制作虎式台钳,也没法车削轴承一类的东西,无论是材料还是技术,都有可以开发的机会。
但是车床涉及到的工作可就复杂了,材料要过关,还要有复杂的机械结构。尤其是在这个没有电的时代,车床必须要采用完全机械结构,并且还要保证其精度。
虽然钟表在这个时代没啥鸟用,但是丝杠呢?一旦出现丝杠,整个世界就完全不同了。工业革命的基础,一个是蒸汽机,一个是车床,说起来,车床可能还要更重要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