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泥叫儿加上这朴素的吆喝,在大秦时代也并不常见,还是吸引了很多逛集市的人注意,一上午的时间,麻鞋也就卖光了,母子俩面前的包袱皮儿里还只有十几个泥叫儿。
税吏又走过来:“诚哥儿家的买卖不错啊!”
“托您福。”
“这还剩下这些泥叫儿,都包起来给我装上吧。”税吏身后一个衣着体面的人说。张王氏愕然,张诚也有点慌。
“还有十五个,那就是三十个钱。”体面男子递过一小串铜钱,“这里刚好是三十个。”
“三十二个钱,阿叔,这个包袱皮也要两个钱的!”张诚大着胆子说。
“好!三十二个钱。”体面男子又从袖子中摸出两个钱,交到张诚手中。
“娃儿有意思,要不要到我铺子里做个学徒啊?我是这县城中许记商行的掌柜,许记商行的生意可是遍布我大秦啊!”
“我家娃儿是良家子,先夫是公士的……”张王氏在旁边拉住张诚说。士农工商,商人的地位天生就要低于其它几个行当,张家公士之子是士人阶层,诱骗士人去做商铺学徒,是触犯秦律的。
“失言,我冒昧了,这位娘子,这双鞋是你做的吗?”许掌柜接过从税吏手里递过来的麻鞋。
“是小妇人所做。”
“一个月能做几双啊?”
“一个月能做十双。”
“十双啊……那就这样,这位娘子好手艺,我许记商行一个月向你定10双麻鞋,等下来我商行取一下鞋样子,一双鞋我给你……5个钱。”许掌柜说,顿了一下,又说“市租算我的!”再顿了一下,又转过头来对张诚说:“诚哥儿是吧。你的泥叫儿我也预定了,下次过来可以直接送到我的商行,2个泥叫我5个钱,有多少我要多少!”
“你说话算话吗?”张诚迟疑的问。
“这县城里谁不知道我许掌柜一个唾沫一个钉!”许掌柜豪气的说。
“那你能立个契吗?”张诚讷讷的说。
“立契?”许掌柜有点惊奇。
张诚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