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汉安市西南方那片被死寂笼罩的郊外。
夜空似被墨汁浸染,浓稠得化不开,不见半点星光闪烁。
唯有一轮惨白黯淡的冷月高悬,洒下几缕阴森的清辉。
将这片荒芜之地勾勒出一片模糊的轮廓。
寒风如鬼哭狼嚎般呼啸而过,穿梭于荒野间的残枝败叶,发出簌簌的声响。
仿佛无数隐匿在暗处的幽灵在低语呢喃。
一条被岁月长久遗弃的铁路,在那昏沉黯淡的月光下,犹如一条阴森冰冷的巨龙。
其铁轨之上布满了斑驳陆离的锈迹,散发着丝丝缕缕仿若来自九幽地狱般的凛冽寒气。
铁路的两旁,杂草疯狂地肆意生长,那些高过膝盖的荒草在萧瑟秋风的无情吹扫下,颤抖着、哀嚎着。
似乎在绝望地哭诉着这片土地上隐匿着的深沉孤寂与彻骨凄凉。
仿佛每一根草叶都承载着一个冤魂的悲叹。
荒野中偶尔可见几株干枯的树木,扭曲的枝干张牙舞爪地伸向天空。
像是在对命运发出无声的诅咒,又仿若在挣扎着抓住那最后一丝生机,却只是徒劳无功。
一位女子仿若惊弓之鸟,在这铁路上拼了命地狂奔。
她的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深深的恐惧和绝望。
她的脑海中一片混乱,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回响:“我不能死,我好不容易才在这个世界好好活着,我不能死在这里!”
恐惧如同一只无形却又狰狞的恶魔,将她原本娇美的面容扭曲得不成人形。
双眼瞪得滚圆,满是惊惶失措到极致的神色。
那里面是对未知的深深恐惧和对死亡的强烈预感。
仿佛无尽的黑暗深渊已然在她脚下张开血盆大口。
她的发丝被风扯得凌乱不堪,肆意地在风中狂舞。
衣衫也被沿途的荆棘和杂物划得破碎褴褛,露出了下面白皙的肌肤。
几道触目惊心的擦伤在月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那渗出的血丝犹如一条条蜿蜒爬行的血蛇,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身后,沉重的脚步声如滚滚闷雷般轰然逼近,每一步落下都好似重锤狠狠地砸在她濒临崩溃的心上。
那声音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压迫感,仿佛是从地狱最深处传来的索命之音,声声都在宣告着她即将到来的死亡结局。
女子的呼吸急促而紊乱,带着深深的慌乱与绝望,她的双脚在枕木和石子间近乎疯狂地交替踩踏。
几次都因为体力不支和极度惊恐而险些摔倒。
但那源自生命最原始的求生欲望,却如同一根坚韧的救命稻草。
让她一次次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勉强站稳身形。
继续在这死亡的边缘做着最后的挣扎。
“为什么要追我?我已经躲了这么久了!”
她的内心深处发出了一声绝望至极的呐喊。
那声音在空旷的原野上回荡,却得不到任何回应,只有无尽的黑暗和恐惧将她紧紧包围。
泪水在眼眶中急剧打转,却又被她奔跑的速度无情地甩落,消散在风中。
就像她那即将消逝的生命一般,如此脆弱和无奈。
铁路边那些荒草仿若被邪恶力量操控的无数双手,张牙舞爪地不断拉扯、绊住她的脚步。
她的脚踝处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但她根本不敢有丝毫停歇。
因为她清楚地知道,一旦停下,等待她的就只有死亡。
突然,前方的铁轨毫无预兆地出现了一处狰狞恐怖的断裂,那断裂处仿若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恶魔,散发着腐朽与死亡的气息,迫不及待地等待着将她吞噬。
女子紧咬着牙关,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纵身一跃,在千钧一发之际险险地跳过了那道夺命的障碍。
然而,黑影并没有被她这孤注一掷的举动甩开,反而如影随形,距离在一点点地无情缩短。
她的体力已经渐渐耗尽,每迈出一步都变得异常艰难,仿佛双腿被灌了铅一般沉重。
但她的意识却依旧清醒地知道,此刻停下,便是真正的万劫不复。
此时,她的心中充满了对往昔的悔恨,那些曾经被她忽视的平凡日子,如今都成了遥不可及的奢望。
她不断地在心中祈求着上天的怜悯,哪怕只有一丝生机也好。
她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