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这时候出了个金甲将军,他天生神力,又精通兵法,带着咱这儿的青壮男儿上了战场,那是一路杀得敌人丢盔弃甲,立下赫赫战功,守护住了咱这一方水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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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顿了顿,又续上烟丝,吧嗒吧嗒抽了几口,眼神有些缥缈,似是陷入久远回忆:“可将军百战归来,身上煞气太重咯,还没等过上几天安生日子,就莫名暴毙。村民们念着他的恩,凑钱给他办了场风光大葬,就把他葬在了天怒山里头。打那以后啊,就时不时有流言蜚语,说将军的墓被下了诅咒,谁要是惊扰了,准没好事。以前大雾天虽说也常见,可从没出过这等邪性事,唉,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和将军墓有关。”
杨帆听得入神,紧接着又问:“爷爷,那您知道金甲将军墓具体在哪儿不?”赵虎爷爷皱着眉,缓缓摇头,脸上满是无奈:“年代太久远咯,山里头又那么大,谁也不清楚具体位置喽,只晓得大概是在天怒山那一片儿。”
杨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林晓在一旁轻声道:“看来,要想弄清楚这一连串怪事,还得去天怒山找找线索。”杨帆望着远处山峦,神色凝重,暗暗打定了主意。
将入夜时,天边的最后一丝余晖也被黑暗吞噬,隐雾村被浓稠的夜色缓缓笼罩,家家户户都早早紧闭门窗,整个村子安静得只剩风拂过树梢的“沙沙”声。杨帆和林晓对视一眼,默契地向赵虎、钱宇还有孙文走去,轻声道:“你们听我说,我和林晓有些线索要去找林警官,你们老实待在这里,到时候我们一块走,晚上不要出门。”三人忙不迭地点头,表示明白。
杨帆和林晓出了门,外面月色黯淡,仅有几点微弱的星光。确认四下无人后,杨帆神色凝重,从怀中掏出几枚散发着微光的符石,递给林晓一部分。两人站定方位,口中念念有词,皆是晦涩难懂的古老咒语。杨帆双手快速结印,指影翻飞,带起丝丝气流;林晓则闭目凝神,将符石依次摆放在院子四角,每放下一枚,符石便亮起柔和光芒,与她手上戒指的微光相互呼应。不多时,一个散发着淡蓝色光晕的法阵在赵虎爷爷家悄然成型,光芒如潺潺流水,护佑着屋内之人。
做完这些,杨帆带着林晓匆匆往村口去。一路上,夜色仿若黏稠的墨汁,将两人身影重重包裹。路边草丛里偶有虫鸣,此刻听来竟也透着几分阴森。林晓满心好奇,忍不住凑近杨帆,轻声问道:“我们去找林警官干啥?”
杨帆眉头紧锁,一边疾步前行,一边压低声音回道:“要是我的猜测是对的,那林警官就危险了。一旦被僵尸咬伤没有及时治疗,尸毒入体,那么在夜晚的时候,被咬的也会变成僵尸的。”
林晓瞪大双眸,面露惊讶之色,掩住嘴惊呼:“那林警官不就……”
杨帆沉重地点点头:“但愿是我多想了吧,不然这会林警官可就有大麻烦了,不说了,咱们还是走快点吧,不然得去给林警官收尸了。”
林晓神情一凛,不再言语,加快脚步,紧紧跟上了杨帆的步伐。两人身影很快隐没在黑暗幽深的村道里,向着未知的危险快步奔去。
林警官拖着疲惫又沉重的步伐,独自一人来到了值班室的停尸房中。刚一推门,一股浓烈刺鼻的混合气息便扑面而来,那是消毒水的呛辣与腐肉的恶臭激烈碰撞的味道,让他不禁皱起了眉头。惨白的灯光在天花板上晃晃悠悠,好似随时都会脱力坠落,灯管时不时发出“滋滋”的哀鸣,让这死寂的空间更添几分阴森。四面墙壁像生冷的巨兽之口,无情又单调,仅有的那扇窗户,被厚重窗帘捂得密不透风,好似藏着不可言说的秘密。
林警官立在那具干尸跟前,脸上的凝重之色仿佛凝为实质。这两年来,隐雾村的日子平淡如水,日常不过是帮村民找找走失的家畜,处理些鸡毛蒜皮的邻里纠纷,他没少在心里嘟囔,只觉大好时光都被这穷乡僻壤消磨殆尽。谁承想,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把他卷入这般邪性至极的大案里。到如今,村里已经有二十一个人凭空消失,千辛万苦寻回一个,却是眼前这般可怖的干尸,他满心无奈,重重叹了口气,掏出一根烟点上。
袅袅青烟升起,林警官抬手缓缓拉开了窗帘。刹那间,清冷的月光仿若找到了宣泄口,一股脑地顺着窗户倾泻而入,精准无误地洒落在干尸身上。那干尸像是被注入了邪异的生命力,周身瞬间泛起一层幽微的光晕,开始贪婪地吸纳月光。它干枯萎缩的皮肤竟似有了弹性,一点点舒展,原本凹陷的眼眶愈发深邃,空洞中似有幽绿火苗闪烁;最为骇人的,是它的指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长,“喀喀”声中,弯曲如钩,每一根都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