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听懂了她的话,空洞的眼眶转向山下的方向,也不再攻击秀禾,身形一晃,如一阵阴森的风,朝着山下村庄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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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村庄沉浸在甜甜的梦乡之中,祥和而宁静。微风轻拂,树叶沙沙作响,偶尔传来几声犬吠和牲畜的低吟,更添几分静谧。月光洒在青石板路上,泛着柔和的银白光泽,仿佛给大地铺上一层薄纱。突然,一股阴森至极的气息如汹涌潮水般席卷而来,家家户户的牲畜率先躁动起来。牛棚里的牛哞哞叫着,蹄子不安地刨着地面,眼睛瞪得滚圆,满是恐惧;羊圈中的羊咩咩惨叫,四处乱撞,羊角撞在栅栏上发出“哐哐”声响;狗儿们更是狂吠不止,扯着脖子,对着村口的方向发出预警,声音里满是慌乱与恐惧,平日里温顺的模样荡然无存。
紧接着,怨灵冲入了村头第一户人家。屋内,夫妻二人正酣睡,丈夫被那股寒意惊醒,迷迷糊糊地睁眼,还没来得及看清周遭,就看见怨灵悬在床头,散发着幽绿光芒的身形仿若噩梦降临。他吓得张嘴欲喊,声音却卡在喉咙里,好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捂住。怨灵瞬间伸出枯瘦如柴的手,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像拎小鸡一样提了起来。丈夫双脚在空中乱蹬,脸色瞬间涨得紫红,双手徒劳地掰着怨灵的手,指甲都翻折了,却纹丝不动。妻子从睡梦中醒来,目睹这一幕,惊恐地尖叫起来,那声音划破寂静的夜空,尖锐得能刺破人的耳膜,头发瞬间散乱开来,睡衣也被扯破。怨灵被这叫声激怒,随手一甩,丈夫的身体撞破窗户,“哗啦”一声,摔在院子里,没了动静。妻子哭嚎着扑向门口,发丝凌乱地遮住脸,伸手去拉门栓,手颤抖得厉害,怎么也拉不开。怨灵瞬间飘到她身后,尖锐的指甲刺入她的额头,鲜血汩汩流出,顺着脸颊流淌,她瞪大双眼,眼中的恐惧还来不及消散,便缓缓倒下,身体抽搐了几下,没了生机。
隔壁家的老人也被这一连串的动静吵醒,他披上衣服,颤巍巍地拄着拐杖走出房门查看。刚到院子,就见怨灵浑身浴血地飘来,周身鬼火摇曳,好似从地狱钻出的恶鬼。老人吓得双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手中的拐杖“哐当”一声掉落,双手颤抖着合十,哀求道:“别……别杀我……我这把老骨头,没什么肉啊,求求您饶了我吧……”怨灵哪会理会他的哀求,俯身抓起老人,一口咬向他的脖颈,鲜血如喷泉般涌出,溅在地上,洇出一大片刺目的红。老人的身体瞬间干瘪下去,皮肤紧紧贴在骨头上,成了一具干尸,空洞的眼眶里还残留着惊恐。
村中的青壮年听闻惨叫,纷纷从家中抄起锄头、镰刀赶来。他们满脸紧张,却又强装勇敢,互相呼喊着壮胆:“别怕,大家一起上,赶走这妖怪!”可一见怨灵那可怖模样,不少人双腿发软,脚步踉跄,有人甚至尿了裤子。有个胆大的青年,名叫大壮,他挥舞着锄头冲上去,大喊:“妖怪,受死!”锄头带着风声砍向怨灵,却直接穿过它虚幻的身体,大壮一愣,还没来得及反应,怨灵顺势伸出双手,扣住大壮的脑袋,用力一扭,“咔嚓”一声,大壮脖颈折断,软绵绵地倒下,眼睛还圆睁着,满是不甘与惊恐。旁边的人见状,吓得连连后退,有人手中的农具都掉落在地。
妇女们抱着孩子四处奔逃,孩子被吓得大哭不止,哭声震天,小脸憋得通红,小手在空中乱挥。女人们尖叫着,呼唤着亲人的名字,头发在风中肆意飞舞,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怨灵穿梭其中,所到之处,鲜血飞溅,尸体横陈。有的村民躲进屋里,死死抵住门,身体因为恐惧而瑟瑟发抖,牙齿也咯咯作响,大气都不敢出。怨灵却直接穿墙而过,冰冷的气息瞬间弥漫全屋。屋内的人绝望地哭喊,可等待他们的,依旧是那锋利的指甲和死亡的黑暗。血腥屠杀仍在持续,整个村庄被恐惧与死亡彻底笼罩,夜色下原本的世外桃源,已然化为人间炼狱,刺鼻的血腥味儿在空气中弥漫开来,混合着绝望的哭嚎声、孩子的啼哭声,成了这夜晚最可怖的乐章,月亮也似乎不忍直视,悄然隐入云层。
:()驱魔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