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和两只板凳,桌上静置着一些简单粗糙的生活用品,它们静静待在那里,见证着这个家的贫寒与困苦。
徐天志气鼓鼓地坐到板凳上,双手抱胸,小脸涨得通红,满心愤懑。此时,里屋传出一个男人低沉沙哑、仿若被砂纸打磨过的声音:“你又打架了?”
“没有,是他们骂我,还一起打我。”徐天志气呼呼地回应,声音带着委屈与愤怒,眼眶隐隐有泪水打转。
这时,里屋门帘缓缓掀开,一位头发灰白、仿若被岁月染白的中年男子步履蹒跚地走出。他便是五年前抱走婴儿的徐老三,当年的婴儿如今已长成眼前这倔强的小男孩——徐天志。
徐老三头发蓬乱,仿若被狂风吹拂许久未打理。身着一套灰色破旧衣裳,上面布满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补丁,补丁线脚松散,磨损痕迹随处可见,衣角线头随风飘舞,仿若无声诉说生活的窘迫。
他身形微微佝偻,仿若被生活重担压弯脊梁,面容憔悴。右臂袖管空荡荡地垂于身侧,随着他的走动轻轻摆动。他略带无奈地瞥了一眼徐天志,眼神透着疲惫与疼惜,继而幽幽叹了口气,这叹息仿若承载无尽忧愁。
“日后莫要出去,免得再受欺辱。”他边说边迈着沉重步伐朝门外走去,脚步拖沓无力。
“我才不呢,我要出去报仇。”徐天志狠狠瞪了他一眼,双手握拳,恶狠狠地说,眼神透着不屈与倔强,仿若要与全世界抗衡。
“你敢!再出去我打断你的腿。”徐老三猛地转身,眼神瞬间冷峻严苛,厉声呵斥,声音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徐天志心有不甘地瞟了徐老三一眼,见他神情严肃,虽满心不服,终究没敢再吭一声。他低下头,双手紧紧揪住衣角,仿若压抑内心的愤怒与委屈。
夜幕仿若黑色绸缎,轻轻覆盖这个小家。徐天志躺在床上,双眼圆睁,凝视漆黑屋顶,满心皆是白日受欺的委屈与无法报仇的愤懑。那些孩子的嘲笑与打骂声仿若仍在耳畔,不断刺激他幼小的心灵。
突然,他听到屋外传来轻微响动,仿若夜猫踱步,轻柔神秘。徐天志心头一动,悄然起身,小心翼翼,生怕惊扰这寂静之夜。他轻轻走到窗边,透过窗缝,紧张又好奇地向外窥探。
只见徐老三静静伫立在院子中央,月光如水,洒在他残缺的身躯上,仿若为他披上一层银色披风。他高举左手,手中竟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弯刀。那弯刀在月光下闪烁冰冷光芒,仿若诉说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徐老三凝神片刻,便在院中舞起弯刀。他的动作优雅精准,仿若翩翩起舞的舞者,在这寂静之夜独自演绎一场华丽之舞。
只见他手腕轻转,刀身随之旋转,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弧线,仿若灵动之蛇。接着,他不断翻转、挥舞、抛掷刀身,每个动作流畅自然,仿若与刀融为一体。
他将力量与节奏掌控得恰到好处,空气中回荡着金属的嗡鸣声与呼啸的风声,仿若奏响一首激昂乐章,在这空旷院子里回荡。
屋内偷看的徐天志被眼前精彩一幕深深吸引,忍不住激动高呼:“好哦!”一边喊,一边兴奋地拍手鼓掌,脸上洋溢纯真笑容,仿若暂时忘却白日烦恼。
徐老三闻声,立刻停下,脸上瞬间气急败坏。他狠狠瞪了一眼窗户,眼神仿若燃烧怒火。他猛地拿起钢刀,手臂高高扬起,用力朝徐天志掷来。
寒光一闪,锋利无比的钢刀仿若一道闪电,直射向徐天志。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徐天志呆若木鸡,双眼瞬间瞪大,脸上笑容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惊恐与绝望。
他下意识地紧闭双眼,身体紧绷,一动也不敢动,仿若被施加定身咒。此时,耳边传来尖锐的破空声,仿若死神呼啸,紧接着“嗵”的一声巨响!钢刀仿若闪电般穿过窗户,带着凌厉气势从徐天志耳畔呼啸而过,插入他身后墙壁,入墙数寸之深,刀柄微微颤抖,发出嗡嗡声响。
徐天志许久才缓过神来,他颤抖着摸了摸耳朵,心有余悸地转身看了看深深插入墙壁的钢刀,眼中满是惊恐与后怕。看着缓缓走进屋的徐老三,他吓得一动也不敢动,双腿发软,仿若随时会瘫倒在地。
徐老三走到徐天志身旁,一言不发地拔出钢刀,动作干脆利落。然后,他转身默默走进里屋,身影消失在黑暗中,只留下徐天志一人呆呆站在原地,心中仿若有小鹿乱撞,久久无法平静。
夜半,徐天志仍沉浸在深深恐慌之中,他躺在床上,双眼紧盯着里屋门帘,身体蜷缩成一团,仿若受惊小兔子。他生怕徐老三突然冲出来,再次持刀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