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徐天志扯着嗓子大喊,声音传得老远,满是悲痛和绝望。他咋也想不到,一夜之间,父亲、师父和师兄都被黑衣人害死,这变故来得太突然,他的世界一下子就塌了。
徐天志强忍着泪水,稍微缓过神,轻轻拉起父亲的遗体,一步一步,又慢又沉地走进里屋,小心翼翼把父亲放到床上。
徐天志静静地站在床边,眼睛死死盯着父亲的脸,双手攥成拳头,指关节都因为用力泛白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可他就是倔强地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他低头看看手里刻着“尹”字的玉佩,心里装满疑惑和悲痛,父亲临终的话一直在脑袋里回响,那神秘的墨山涧到底藏着啥秘密?
天光大亮,阳光照在这片伤心地,可徐天志心里的阴霾一点没散。他像个机器人似的,收拾了几件换洗衣服,拿起父亲留下的弯刀,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出门。
在灶台边,他找到火种,眼神里闪过一丝决绝,毫不犹豫地把火种扔向窗户。眨眼间,小屋就被大火吞没,火势蔓延得飞快,好像要把过去的一切都烧光。
徐天志对着燃烧的小屋,神情庄重又虔诚,“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每个头都磕得结结实实,好像在跟过去的生活告别,跟父亲告别。
然后,他咬咬牙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走出院子,心里打定主意,先按父亲的遗言去墨山涧,找找自己身世的秘密。
墨山涧在苦河镇东边五十里的地儿,以前徐老三从没跟徐天志提过,这让墨山涧在他心里神秘得很。
徐天志在镇上到处打听,见人就问知不知道墨山涧在哪。费了好大劲,好不容易问清楚具体位置,他马上就踏上了去墨山涧的路,徒步走着,脚步坚定,可又有点迷茫。
墨山涧真像它名字一样神秘莫测,刚走到路口,徐天志就感觉一股凉气扑面而来,凉飕飕的,直透心底,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心里纳闷,这大漠里咋会有这么阴森的山涧。
进涧的小路弯弯曲曲,像通往地狱的大门,阴森吓人,一直往山涧深处伸去,好像在招呼他,又好像藏着好多危险。
徐天志一脚踏进山涧,一股刺鼻的味儿直冲鼻子,又浓又怪,他一时都分不清是血腥气,还是烂木头的臭味。他眉头紧皱,心里直发毛,可脚步没停。
他一边小心翼翼地往前走,一边瞅瞅两边。只见这弯弯曲曲的小路旁,时不时有白骨若隐若现。那些白骨在昏黄的阳光下闪着诡异的光,好像在讲以前在这儿发生的悲惨事儿。
白骨有的残缺不全,有的还大体完整有着人形模样,静静地躺在那儿,半掩在沙沙响的尘土里。
徐天志看着白骨,打了个冷颤,心里的恐惧一下就蔓延开了。他第一反应是赶紧逃出这可怕的山涧,离这吓人的场景远点。可就在他转身的瞬间,父亲临终的嘱托在耳边响起来,他咬咬牙,硬着头皮,继续往山涧深处走,脚步有点抖,可眼神透着坚定。
山涧深处是块宽敞又平坦的空地,可眼前的景象让徐天志后背发凉。
放眼望去,满地都是白骨,密密麻麻堆在一起,像一片白色的海洋,恶臭熏天。
白骨有的烂得不成样子,有的上面还挂着些破衣服,衣服早被岁月折腾得面目全非,根本看不出原来啥样。
空地旁立着三处破房子,墙塌了大半,残垣断壁在风中摇摇晃晃,屋顶也塌了,露出一个个黑窟窿,像一只只空洞的眼睛,盯着这片死寂之地。这儿一点生命的迹象都没有,只有死亡的气息,让人喘不过气。
徐天志战战兢兢地站在那儿,眼睛惊恐地看着眼前的恐怖情景,脸白得像纸,冷汗不停地从额头冒出来,顺着脸颊往下流。
他的心脏跳得像敲鼓,好像要跳出嗓子眼,每一下跳动都带着强烈的恐惧。这时,一阵狂风呼啸而过,卷起地上的杂草,像幽灵一样朝徐天志飘过来。
徐天志被这动静吓得胆战心惊,再也控制不住恐惧,转身拔腿就跑,脚步又乱又急,只想快点离开这可怕的地方。
慌不择路地跑着,徐天志闯进一个小院。刚进院,他就被啥东西绊倒,重重地摔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他挣扎着爬起来一看,院子里也有白骨,其中两副白骨紧紧抱在一起,那姿势好像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还在互相守护。徐天志吓得“啊”一声大叫,声音里充满恐惧和惊愕,接着手脚并用赶紧爬起来,身子不停地抖。
徐天志慢慢站起来,眼睛盯着这两幅白骨,心里的恐惧慢慢被一种莫名的亲切感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