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人能完整的回答清楚蓝海的三个问题。
在一番激烈的讨论之后,蓝海轻松的宣布了自己的答案:
第一个问题:他告诉大家“当你现在穿着衣服的时候,掩饰的并不是你的身体。 掩饰的是你内息地羞耻。 而婴儿则是没有羞耻心的。 ”
第二个问题,人与野兽的区别。 全场没有一个人能准确的回答出,而蓝海则轻松的告诉大家:最大的区别就是,我们会在这里“思考”这个问题,而野兽则不会。
而第三个问题更是有趣。 他手里捧着牛屎,看着对面的那位手捧鲜花地大学者,问他看着自己的时候,看到地是什么。 那个大学者当时对蓝海带着嘲弄的语气说“我看见的是牛屎”。 蓝海也丝毫不生气。 反而很优雅的告诉对方“我看见的你手里的鲜花。 ”
正当那位大学者以为蓝海是变相的对自己服软地时候,蓝海的接下来的一句话。 却让他彻底无言。
“你眼睛里看到的是牛屎,那是因为你的心里想着的牛屎。 我眼睛里看到的屎鲜花,那是因为我心里想的是鲜花……先生,这就是我们之前地区别。 ”
蓝海用这三个问题,巧妙的给了这些虚伪的学者们一个最大的讽刺。 第一个问题,讽刺了这些家伙的羞耻心,第二个问题。 讽刺了他们不会思考……而第三个问题,则讽刺了他们的内心肮脏。
说完了所有地话之后,蓝海微笑着离场。
就在这一天之后,蓝海的大名彻底在帝都打响,他一人就把数百学者问得哑口无言,而事后还有不少人羞愧得离开了帝都。
就在帝国九百二十五年春天的这天傍晚,蓝海坐在大槐树之下,手里捧着一杯茶水。 身边那个被他收留的小偷仆人静静的立在身后。
而就在这时候,一个年仅十岁的少年站在蓝海所居的小院子的门外,已经足足的站了一个下午。
这个少年瘦瘦高高,相貌很清秀,身上的穿着看来,似乎出身贫寒。 只是他站在那儿。 眼神里却带着一股子与众不同地神气,仿佛带着一种骨子里地骄傲。
他从中午的时候一直等到了下午,直到傍晚地时候,蓝海所居住的小院的门打开的时候,他才走了进来。
“蓝海先生。 ”他就那么站在门口,清秀的脸上满是坚定:“我来请求您收我为徒。 ”
蓝海笑了,他没有起身,依然坐在那儿,手里捧着茶,他注意到了这个年轻的孩子脚上的鞋子已经磨破了。 注意到了孩子脸上的灰尘。 注意到了孩子瘦弱的身子。
“你从很远的地方来的?”
“……西北。 ”少年回答:“我走了一个月,一路来到帝都。 三天前我听到了您的名字,我觉得您可以解除我心里的困惑。 ”
“你想在我这里得到什么?”蓝海对这个孩子产生了兴趣。
“答案。 ”少年的声音很低沉:“先生,我听别人说,你是帝都里最聪明博学的人。 我来自西北,我的家住在德萨行省,我的曾曾祖父曾经是一名贵族,我的祖父是一名军官,我的父亲则成为了一名军队里的铁匠,他告诉我,军队会保护我们。 可是我的姐姐在三年前死了,我的家被异族扮成的马贼光顾,那些异族的强盗侮辱了她,把她的头割了下来,挂在了院子里的篱笆上。 我的母亲抱着我躲进了地窖里,我听着那些强盗侮辱我的姐姐,听见我姐姐的哭喊,可是母亲捂住了我的嘴巴,我们没有出去。 强盗走后,母亲哭泣了三天三夜之后,也病死了,父亲在一年前被马贼杀死了,他留给我的全部财产,只有一把剑,和五个铜角,还有一句话……‘活下去’。 尊敬的先生,像我这样的人,在西北德萨行省还有很多。 我不知道,难道这命运是仁慈的神灵规定的吗?难道我们的悲惨命运,就无法改变吗?”
少年的声音沙哑,他的眼神里似乎有一种东西,就连蓝海都不忍直视。
他看见了少年身后的一个布包,包里似乎是一柄剑的轮廓。
过了好久,蓝海叹了口气,他看着这个少年,满脸歉意:“孩子,很抱歉,你的问题,我无法回答。 ”
少年幼稚而坚定的脸庞上,闪过一丝深深的失望,他正要转身离去,蓝海却忽然叫住了他:“等等。 ”
少年站住了脚步。 蓝海已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少年的身边,他看着少年地眼睛,低声道:“有些事情,我们无法去思考出答案……但是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一定要有了答案,才能去做的……很多时候,我们会去先做。 然后再看